第62節(第2/3 頁)
“對不起,蔣成,我只是、我只是,然後……”
“自作聰明。”
他發現了她的秘密,然後戳穿了她的秘密。
像是毫不留情地戳穿肥皂泡,又或是一個女孩單純的公主或灰姑娘夢想,用最不留情的方式,只為了逼問一個答案。
一如小時候,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不管怎麼任性,只要依舊是母親的孩子,就永遠不會被放棄那樣,他也試圖證明,在舒沅面前,不管多過分,不管目睹了多少次他的惡劣,她好像都和別人不一樣,包容和接納著所有時候的他。
但是出乎他意料,舒沅最後的答案,卻是紅著眼睛,扭頭跑開。
她什麼都沒有解釋,也沒有承認。
於是那天的日記裡,他譏誚而冷靜地寫下。
【2008年10月7日,煩死了,沅姐是腦子有點問題嗎,怎麼老稀奇古怪的。】
稀奇古怪的……
還以為,她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呢。
氣得他寫完就想摔掉那個模型。
但拿在手裡玩了會兒,想象著她笨手笨腳不是裝錯這個就是弄反那個的樣子,又忽的笑起來,捏著飛機羽翼,就像捏著她的臉。
“舒沅,我警告你,是你暗戀我,你別半途而廢了。”
飛機模型當然沒法答話。
他於是隨手將它塞進抽屜,做了會兒作業,老覺得心神不定,又從抽屜裡把它解救出來,放上桌面。
醜不拉幾。
但是怪可愛的。
像舒沅。
他的少年心事是冰山下的澎湃,上面死水無波,溫柔平和,下頭全是糟糕的字眼,糟糕的脾氣,糟糕的“用心險惡”。
大概舒沅也害怕,於是那一個月,她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再也不理他,看見他就像老鼠看見貓,能跑多遠跑多遠。
相比較起來,倒是班裡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更長情,永遠不放棄嘀嘀咕咕舒沅和他的八卦,說的比真的還真,任由兩個當事人沉默——
“你們說夠了沒?!”
直到,在這群人面前從來懶得顯山露水,實質上也是懶得搭理的某人,猛地拍桌而起,一腳踹開旁邊某張譏笑嘴臉。
眼角餘光,瞥見舒沅背脊僵直,顯然是被不遠處這頭的動靜嚇到,他愈發冷笑連連。
“哪隻眼睛看到我跟沅姐怎麼了——我是親她了還是抱她了,你們這群傻/逼說話不用負責任?”
汙言穢語,竟然能出自蔣家太子爺之口,彷彿開啟了一群人的新世界。
蔣成又冷不丁瞥了舒沅一眼。
看她明明望過來,又匆忙低下頭,遂傲氣十足的冷哼一聲,話不知道說給誰聽:“有這個閒心,不如多幹點自己的事……看什麼看?看書去。”
那天,還沒收到某人小紙條的某人,又在日記裡憤憤寫:
【2008年11月3日,叫她姐還真以為自己是姐了吧,刺蝟還他媽天天笑,笑得出來。】
沅姐……切,除了自己,其他人明明是取來笑她的,有什麼好當真的?
他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永遠那麼溫溫吞吞的樣子,那脾氣大抵類似怒其不爭,一直到躺上床,他仍然生著悶氣。
惱怒她的“見死不救”,或者說,“不聞不問”。
哼。
看看她還能犟多久……
都聖誕節了!
平安夜那天,蔣成整個人都很低氣壓。
明明抽屜裡的蘋果已經被塞的滿滿當當,但是某個重新開始和他共享筆記,提醒他注意季節性感冒的人,竟然毫無動作,從午休回來開始,到體育課,一直不見人影。
她一向存在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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