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3/4 頁)
少在愛丁堡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停留,這習慣一直持續了許多年。
哪怕直到後來,他一度常常遊離於工作之外,長期因私待在愛丁堡,但他也寧可隔空指揮倫敦的地產專案,而不曾在愛丁堡投過丁點重資。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就在那一年,依靠和倫敦那兩個沒落貴族打交道的經驗,他將華人街的核心街區和平納入囊中,同時依託客源引流,就近開發大型商場,又利用華人的普遍聚集性打出“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新興概念,興建旗下三期高階住宅區,很快大獲成功。
正如財經週刊多次點評所說的:從金融學或心理學,任何角度而言,他都是個商業嗅覺極其敏感的天才。
誰又能想到,這樣的天才,當時卻是在離婚的極度焦慮中,在距離前妻住的愛丁堡大學舊校區宿舍不過一個街區的單身公寓裡,完成了這次商業生涯中不可忽視、載入人生履歷的重要一筆?
——是的。
其實,完全背離舒沅的預想,他找到她的速度,遠超她幼稚的想象。
試想以他的經濟能力和社交廣度,如果真的想要找到她,難道還不簡單?
無非是列出dr.古的人脈所及,一一排查比對,很快,他就聯絡上ucl的布萊恩教授,繼續往下摸查,又排除了數所名校,“最危險也最安全”的愛丁堡大學隨即成為了不二之選。
因此,與她記憶裡的那段“驚險逃亡”不同,實際早在她入學的第一週,他就已經找到了她。
在人群中,他裝作無意,而強忍複雜心情,遠遠看向她。
大概是因為語言上還存在溝通不暢的問題。
那時舒沅經常呆在愛大圖書館外的大草坪,試圖融入大家的課餘活動來提高口語——那曾是她在港大的時候努力了千百萬次也不敢邁出那一步,當時蔣成就說過,“如果你不想就別做”,反正他會不就夠了?所以她只是笑笑,就選擇放棄。
但那一天,舒沅卻竟鼓足所有勇氣,他眼瞧著她深呼吸又深呼吸,最後提起熟悉的笑臉,參與到小組讀書會中去。
在那裡,她收穫了來到愛丁堡的第一個朋友,同樣來自中國的林柿。
就像突然的離婚那樣,她突然的改變也出乎蔣成的預料。
於是到後來,她越是在讀書會上結結巴巴卻大方開朗地介紹自己,他的心裡越是怒火沸騰,無處宣洩。
他甚至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哪怕一絲背棄家庭、放棄那個孩子的後悔和躊躇,但是一點也沒有。
她的臉上只有交到新朋友的快樂,那種受寵若驚,或者說恍然大悟,“原來交朋友是這樣的”、“原來同學是這樣相處”的表情,他輕易就能讀懂。
說一點心疼也沒有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不能理解她的選擇。
難道愛他和“找到自己”之間有不可彌合的矛盾嗎?他從沒說過不願意讓她獨立,讓她完整自己的人生,只是她從來不主動提起,他也就以為不重要罷了。
他不是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說就心有靈犀?
一邊鬱悶著,他還是繼續觀察著她。
看她就像什麼都好奇的小孩似的,之後頻頻出沒於社團的迎新會,參加了很多社團,譬如戲劇社,譬如合唱社,甚至“恐怖小說愛好者”社,然後嚇得抹著眼淚和同學一起跑出門尖叫,兩個人蹦蹦跳跳,最後四目相對,捧腹大笑。
也看她紅著臉第一次出演話劇,出乎意料完成的很好,謝幕時毫無芥蒂和所有人擁抱,在合照時揚起燦爛笑臉。
——那全是他已經很多年都沒看到的表情,卻在異國他鄉,輕易分享給了他人。
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傻子一樣亦步亦趨,她卻能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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