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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手腕一抬一託,雙色排球“嗒”的一下疾馳、劃出一道圓潤到完美的弧線,不偏不倚恰到手邊。
白木優生已經騰空跳起。
他從不懷疑球是否會到達自己手邊,抑或是是否會傳給自己。
在爭分奪秒的時間裡思考這些太過於奢侈也浪費,更加沒有意義。
從踏上球場,哨聲吹響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摒棄了自己。
‘扣下這一球’以及‘扣下每一球。’
就是這樣。
他移動速度很快、高速移動的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選定的頂點起跳,每一次都是盡全力躍向更高、更高的天空,
剩下的時間就將全部贈與扣球。
“砰——咚!!”
更加恐怖的一聲響。
這次已經是瞄準自由人的程度,當面宣戰。
球一霎豎線穿過雙腿、肉眼只能捕捉到寥寥尾跡。
‘25:7’
‘稻荷崎:玉犬-1:0’
觀眾席泛起熱潮,管絃樂隊的應援曲再度奏響。
局末收尾的第一球,
還有無數球。
白木優生握著自己的手腕擰動,視線如薄刃、冷冽直指緩緩跪倒的自由人。
倒地身影在顫抖,牙齒戰慄不停,只差一點……就真的要被打中。
後怕感完全攥住了他,癱在地上幾乎起不來。
視線掠過網前,一左一右門神般拱衛在那裡的兩個兩米高個。
直直對上推著鏡框、習以為常般掛著微笑的玉犬二傳。
看來的視線沒有驚訝、沒有詫異、彷彿早就預料到會變成如此模樣。
存在的目的、似乎只是為了這麼噁心他一趟。
沒有結束。
心底這麼道。
無論是比賽、過去、還是記憶。
遺忘並不代表結束,必須要徹徹底底剜開合攏的傷疤、挖出內裡淤積多年的腐肉,挑斷勉強維繫著的經脈,將那些忍痛吞嚥下去的過往全部剖出。
再去不擇手段地殺死。
“來稻荷崎之前,國中、我就讀在玉犬,”休息區時,眾人在喝水,頭上蓋著毛巾、自比賽開始就異常沉默的人倏然開口,一時視線齊刷刷投去。
“一年級上半年的時候很好過,有老教練在,所以可以正常上場。”說話的人握著自己的水壺,被毛巾蓋住頭頂,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只有面前‘啪嗒’掉落幾滴水珠,或許是汗、或許是其他什麼。
他咬字清晰,不拖延,儘量節省時間,
“下半年,換了教練與隊伍方陣,我就沒有再踏上過球場一步、因為沒有‘位置’。”
“也再也扣不下任何一球,因為不會有人願意為我傳球。”
呼吸聲漸沉、不是他的,是周遭的。
白木優生靜靜盯著面前那塊地板,水漬落下不少、凝成一灘匯聚在一起的痕跡。
“或許是因為做了兩年的接球陪練和打雜很好用的緣故,在升學時、有被找過說要升到京都地區的玉犬本部,繼續做陪練。”
“但我離開了。”
“作為逃兵。”
清醒又清晰,訴說著、拆分著自己,以第三視角看著那兩年內灰暗不堪、沒有活力、近乎行屍走肉的自己。
剩下的話似乎也不必多說,只寥寥歸結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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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並不後悔。”
“我至今依舊覺得,”
“能來到稻荷崎,是我做過、最明智的選擇。”
拉下蓋在頭頂的速乾毛巾,垂著眼的灰髮少年平靜抬起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