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3 頁)
後面園子裡,不是更叫人說閒話?
蘇意凝不太認可大娘子和蘇意如的做法,但是也沒多說什麼。
她行事向來坦蕩,自然是無法理解在河邊走多了害怕溼了鞋襪的人。
不多時,蘇意韻便贏了馬球賽,騎在馬上英姿勃發地朝蘇意凝揮了揮球杆。
這一場馬球賽的彩頭是一支碧玉荷花簪。
蘇意韻不愛荷花,她喜歡梅花,走下場便直接將簪子丟到了蘇意凝的懷裡。
“送你了。”蘇意韻大大方方地坐下,喝了一口蘇意凝端過來的茶水,指了一下場子,“你瞧,塵土飛揚的,多暢快!聽說下一場的彩頭是一對纏金絲瑪瑙手鐲,待我歇息一會兒,再去贏回來,你和三妹妹一人一隻。”
邊說著,蘇意韻便解下了身上的襻膊,遞給了隨行的婢女。她心情似乎不錯,說起話來也好聽了很多,不再是往日裡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只是後來她沒能再上場,因為在下一刻,蘇意韻便看見了前些日子才被她抽過幾鞭子的威北侯府世子。
正牽著馬,緩緩走在馬球場的另一端。
那批紅色小矮馬上,坐著的正是前些日子尋死覓活又小產了的通房丫鬟。
兩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不知世子說了些什麼,那丫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別了過腦袋,紅著臉捂著嘴笑了。
下午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兩人看上去無比幸福。
蘇意韻的眼睛被刺痛了。
她站起身,便要往那邊走。怕她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蘇意凝便跟著她一起朝那邊走了過去。
她也沒多想,只是怕長姐一個人過去了,會吃了性子衝動易怒的虧。
蘇老太太常說,一家子人關起門來再怎麼爭吵再如何互相看不慣,都不礙事。真到了外頭,拳頭還是得一致對外的。
雖然是三月份,但球場上沒有遮陰處,此刻又正值下午時分,驕陽當頭,便格外熱些。
蘇意韻氣急了便走得極快,蘇意凝跟在她身後,一路小跑著,額前細細密密佈滿了汗。
威北侯府世子和那通房應是沒猜到蘇意韻眼下還有心思來打馬球,便也沒了顧忌,正親親熱熱的閒聊著。
“世子,您瞧啊,這馬不肯走,您再教教我吧?”小通房捏著嗓子,嬌滴滴地朝盧世子說道。
盧世子笑著替她牽著韁繩,打趣道:“你也是笨,教了幾遍了,也學不會。”
話雖是這麼說著,但他言語之中卻沒有半分不滿,眼底也盡是寵溺。
蘇意韻攥緊了拳頭,高聲道:“不然我來教你吧,瞧瞧你到底是怎麼個蠢笨法。”
她的話音剛落下,那邊兩人便神色慌張地朝她看了過來。
盧世子沒料到會在這遇上蘇意韻,那日在書房被鞭撻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身上的鞭痕至今猶在。
“你怎麼會來此,怎麼不在家中反思己過?”盧世子問他。
蘇意韻當場就要揚鞭,被蘇意凝拉住了:“長姐,現下人多眼雜,你若是先動手了,便是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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