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2 頁)
藥,今晚就算醒了也是很快會睡,你明天再來吧。”
賀祈之點點頭:“我明天早點來。”
…
翌日是陰雨天,那些從前傷過腿腳的老人,一到這樣的天氣關節就痠痛,通常人們把這叫做風扇。
雖然因為李衛醫生那支特殊針劑,這五十年來江楠身體上沒有變化,但後腰上的傷始終經歷五十年的歲月,到了陰雨天氣,腰骨便隱隱作痛。早上不夠六點,就被身體兩處的疼痛給擾醒,汗將枕頭打溼。
窗簾被拉得緊,睜眼之後房間是黑的,別說想看到外邊是什麼天氣,就連是多少點他都不清楚。
從前他可沒經歷過風溼關節痛的滋味,但這痛有些無厘頭,他很快就想清楚其中關係,猜測今天天氣可能不太好。
由於傷口開裂,本來沒多少感覺的小腿又是疼了起來,只是今天的疼似乎沒有昨天的重,他首先猜是不是傷口要好了,後來才意識到腿下好像墊了個柔軟的東西。
他只覺得奇怪——昨晚睡覺他可沒墊東西,難不成是安伯給他放的?
目前除了安伯,他也沒想出誰會那麼幹。
今天天氣確實不好,沒等下雨,這會已經呼呼颳起風,吹在窗子上就像有惡鬼在嚎叫,孩子聽了要做噩夢的。
風吹過一會兒,窗外便響起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音,應該不算太大——連砸在窗上的聲音也沒有。
其實江楠這會想去看看下雨,他現在總覺得什麼都好看。只是腰痛讓他用不了勁兒,他只能像個無法動彈的殘疾人一樣躺在床上,等待著這陣痠痛過去,再撐著一雙柺杖下床、坐到輪椅上去。
這挺漫長的。
江楠的房間不近大門,幾乎是在最角落。這不像安伯的房間,門口有什麼動靜都能迅速察覺,他只能在有人靠近房間時,才察覺到一些動靜。
房外傳來木門翕張翕合的聲音——大概是安伯起床了。
江楠有時會覺得安伯和他是一樣的,一樣的提防著不熟悉的人,就譬如他所在的房間,會給他一種,“有什麼不對我就立刻翻窗逃跑”的感覺。
外頭又多了些聲音,有人在交談著什麼,窸窸窣窣的聽不清,但停留在他房間外。他聽見安伯說的一句“不知道”,而後房門被輕輕敲響,似是怕他沒醒,開門的動作極輕,最後才探進半張臉來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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