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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朝政的虛名卻也仍然將手中的權勢握的緊緊的,誰也無法奪走。
只是可惜,改朝換代是天道輪迴,區區凡人又怎可妄圖篡改天命。
我斂去唇角的一絲譏笑,慢悠悠的往茶杯裡斟滿水,然後低眉順眼的端到床榻前。
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男人此刻虛弱的如垂暮老人,耷拉著眼角,面目疲態,臉色慘白,渾身散發出一股頹敗之氣。
不過是強弩之弓罷了。
我不易覺察的彎起唇角。
寧胥接過茶杯啜飲了幾口,盯著我的目光像是在發呆,失神了片刻後才慢慢迴歸清醒。
“今日的奏摺都收起來吧,朕明日再看。”
我默然頷首,將書桌上散落的奏摺與筆墨歸整好後,朝他行禮告辭。
他像是笑了一下,溫和的說。
“杉兒這幾日辛苦了,今晚便留下吧。”
我微微蜷縮起指節,平淡的回答道。
“兒臣遵旨。”
雖然他的身體大不如從前,那些齷齪的心思卻並沒有斷掉,只是不得不消減了些。我日日出入他的寢宮為他念奏摺,有時他迫於身體傷勢而不得不遣我回府,有時實在按捺不住便也會將我留下。
做到半途時,體內的巨物便有些疲軟的意態了,他濁重的呼吸聲裡浮出幾分急躁,抽離出了我的身體。
我閉眼伏在床榻上,耳邊聽著他扯開暗格和胡亂吞嚥的聲音,心裡不禁冷笑。
如今久纏病榻的他漸漸失去了往日的勇猛,為此不得不依賴於白靈道人的丹藥來助興。
許是我面上的表情洩出了些,他忽然揪住了我的頭髮,湊在我耳邊陰沉的寒聲道。
“杉兒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即便朕病了,也依然能把杉兒滿足的舒舒服服。”
重新勃發的性器又重重頂弄了進來,帶著漸漸甦醒的強勢粗魯,他洩憤般咬在我的肩頭,像是要活活咬掉我的一塊肉。
被侵犯的痛楚如鐵烙反覆灼燙,我死死咬著下唇,嚥下湧到唇齒的戰慄呻吟,內心卻著實暢快,垂落的眼眸漸漸溢位冰冷的恨意與譏諷。
就算再自欺欺人的否認又有什麼用呢,他只能面對著自己一天天衰落下去的身體,無能為力。
半月後,寧胥在御花園裡散心時受了風寒,回來後竟七日都昏迷不醒。我封鎖了全部訊息,依然如常的上早朝,抱著奏摺去父皇的寢宮,然後再抱著批好的奏摺出來。
朝中老臣多是寧胥的骨幹,曾多次請奏要看望寧胥,都被我一一駁回。他們料到寧胥出了事,但又能怎樣,寧胥若不在,這朝中便是我一手遮天。
又是一夜,我正在書桌前悠悠批閱奏摺時,聽到寧胥咳嗽著甦醒了過來。
我擱下筆朝床榻走去,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的眼皮勉勉強強的睜開,渾濁的眼眸茫然了許久才逐漸有了焦距,氣若游絲的看著我說。
“杉兒……”
“父皇有事吩咐?”
我靜靜的看著他,既不行禮也不走近。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用盡力氣擠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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