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2/5 頁)
的動作都很小,莫名的帶了些羞澀感。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雖說村裡就數她輩份最高,大夥卻很呵護她。
範大媳婦回到自家屋裡,往火塘裡添了兩根柴,又泡了盤茶擱桌上放著,自己端了碗,暖著手嘀咕道。“程大爺的話罵得好,這下尤奶奶該消消停停的。”
“要不是為著尤家人,程伯哪裡會當這壞人。說起來,十里八鄉的,也就咱村最是團結,處得跟一大家子似的。所以說,儘管尤婆子不會說話,有時候討厭了些,可咱們該搭把手時還是得搭把手,碰著大面上的事,就不能顧著這些小摩擦。”範大娘趁機跟倆兒媳講些人情世故。
範二媳婦認真的看著婆婆,遂點著說。“娘。我記著了。”
“你啊,性子弱了些,不適合站出來。”範大娘撫了下二兒媳的頭髮,看著大兒媳說。“往後咱們家,擔子還得落在你身上。”
“娘。你寬著心。”範大媳婦笑笑,安撫了兩句。
范家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生出來的閨女都隨娘,特別好嫁,因為范家的媳婦啊,就沒哪處不妥當,都是好的,娶回家當兒媳特別好。生出來的兒子都隨著爹的性子,便是一根藤出來的也沒這麼像,又木又憨,有把子窮力氣,偏生幹活也不見有多利索,雙肩還真挑不起一個家,范家的漢子娶媳婦最是為難。
說起梨樹屋的范家,都會感嘆一聲。這世間事啊,端是無比奇妙。
江村長自大塘村回來,見天色還早,琢磨著順道去趟悠南山。看看倪大夫有沒有尋到碑石,倘若尋著碑石,正好拿回村裡刻字,待刻好字,他就召集全村說說悠南山這事,早點把碑石立到山腳下。
“桃次,隨我去趟山裡。”江村長腳步頓了頓,衝著走在後頭和人說話的二兒子吩咐著。
和江桃次說話是楊三樹,揚三樹聽到山裡這倆個字,眼神兒立即就有了變化,不經意的問了句。“村長和江二哥進山幹什麼?”他倒是想問是不是找倪大夫有事,又有點心虛,怕別人知曉他對倪大夫的心思。這樣不妥當,姑娘家名聲最最要緊。
他現在都不再喊倪姑娘,而是隨著大夥一道喊倪大夫,就怕從這稱呼裡,讓旁人嗅出點意味來。倪大夫如今可不比半年前,那些個心黑歹毒的人,倪大夫不願意給出手治病,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好性子,只是畏著村民們不敢有什麼動作,暗地裡卻盯得緊。他不能拖倪大夫的後腿。
“三樹有事沒?”江村長剛沒注意,聽到說話聲,才發覺和二兒子說話的是三樹。也不知倪大夫會尋塊什麼樣的碑石,他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塊大石頭,兒子還得憂心忡忡,不如把三樹也喊上,他在旁邊搭把手就成。
揚三樹聽著這話裡有戲,壓住歡喜的心情。“冬日裡哪有什麼事,也就是屋裡的瑣碎,村長有話就說唄。”
“行。那就隨著一道進山。倪大夫說想把南山添個字,改名悠南山,我覺得悠南山比南山要好聽些。桃次就說,往山腳下立塊碑石,刻上悠南山三個字,往後啊,大夥就都能知道,要找倪大夫就進悠南山。昨兒下山時,倪大夫說她去尋碑石,這會正好在外面,就進山瞅瞅的,看碑石尋著了沒。”村長邊往悠南山走邊說著話。
揚三樹聽著有點著急。“村長啊,這事不對啊,倪大夫上哪尋碑石去?便是尋著了碑石她也搬不動啊,咱們得趕緊上山,哪能讓她張羅這事呢,村長你昨兒就該跟村裡說說,冬日裡正是農閒,又沒下雪也沒飄雨的,別說在外頭走動便是進山也輕鬆的很,這事該咱們村裡的漢子來。”
“我說哪裡不得勁,總覺得不踏實,就想進山瞅瞅來著,原來是這麼個原因,瞧我這腦子,年歲大了就是不同啊,一年不如一年的。”江村長嘆了口氣,伸手拍拍楊三樹的肩膀。“還是你們年輕人想的周到。”
三人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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