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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飄到九霄之外的曲蓁，根本沒聽清眼前人說的話，她出神地望著那兩片溫軟的唇瓣啟闔，倏地回神道。

&ldo;姐姐，我去洗衣服。&rdo;

&ldo;什麼？&rdo;

曲蓁說得很認真，聽起來像是要&nj;去執行某個十&nj;分重要&nj;的任務。沈之蔻聽完後，抿唇咳了咳，白玉般的耳垂也漾起了香葉紅。

她沒說答不答應，只說辛苦了，接著便挪開腳步進了房間&nj;，讓吹風機的響聲&nj;蓋過兩人擂鼓般的心跳聲&nj;。

再從衛生間&nj;出來，已經九點半了。

搞完所有事後，曲蓁在沙發&nj;上坐了會兒，期間&nj;一直都在惡補《戀愛寶典與婚姻法則》的前半部分知識。

暢銷書也難以解決所有的問題，於是曲蓁又點開了與z的聊天頁面。

z換了新頭像，從原來的油畫變成了一張景色圖，圖中只有一輪皎潔明月，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曲蓁想了想，開始編輯。

【其葉蓁蓁：晚上好。】

z回復的很快，幾乎秒回。

【z：晚上好[月亮jpg]】

【其葉蓁蓁：我有一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你現在有時間&nj;嗎？】

【z：願聞其詳。】

曲蓁將一些關鍵資訊模糊處理，編輯好後立馬發&nj;送。

【其葉蓁蓁：我跟你說過我最&nj;近結婚了，不過我跟我的妻子，是因為一個意外才走到一起的。她今天問我願不願意嘗試交付真心談戀愛，我答應了她。但我買的書裡幾乎沒有有關先婚後愛的內容，所以我想向你請教，現階段我是應該猛烈地追求她，還是自然而然地讓感情水到渠成呢？】

【z：你答應她，是因為喜歡她嗎？】

曲蓁覺得就現階段而言，排除臨時標記的資訊素影響，她們這段關係中，責任的佔比是非常非常大&nj;的。不過由於她們的情況比較複雜特殊，而且她也並不是很確定，所以她沒有向z袒露那星點朦朧好感。

【其葉蓁蓁：不是。】

這一次，兩人的聊天頁面就像一臺老&nj;舊的收音機被按下了暫停鍵，過了許久z才回復她的訊息。

【z：兩者兼備。】

曲蓁回復了兩個表情包，其中一個是點頭表示ok，另一個則是字樣式的晚安。

臥室內靜謐無聲&nj;，曲蓁給&nj;沈之蔻倒了杯溫水，放到她那邊的床頭櫃。沈之蔻從手機上移開目光，平靜地與她對視了眼。

&ldo;姐姐，晚上我這邊也會留夜燈。&rdo;

&ldo;嗯。&rdo;

長兩米寬一米八的床很寬敞，曲蓁將房門關闔，坐上左側床沿準備休息。

不過第一次完全清醒狀態下同床而眠，她的心底遠不像表面那般平靜，連掀起被角的動作都十&nj;分小心。

相較之下，沈之蔻更加淡然，她將手機放下，把被子扯給&nj;曲蓁，中間&nj;留出的空間&nj;涇渭分明。曲蓁順勢躺下，眼睫不斷顫動著，像被捕獲的蝴蝶振翅掙扎。

&ldo;姐姐，晚安。&rdo;

&ldo;晚安。&rdo;

兩人都是平躺著，誰都沒有主動越界，雖然蓋著同一張被子，被下卻&nj;一點都沒有捱到。

曲蓁有些睡不著，她閉著眼睛在心底數羊，數的越多卻&nj;越清醒，於是她換成了數餃子，數到五十&nj;個餃子時，她發&nj;現這也一樣不管用。

深夜中，人的思維很容易發&nj;散。

或許是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