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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怎麼辦啊?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陳斐的問題。
就在沈黎猶豫不決,陷入沉思時,陳斐朝兩人道:「我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九個人一起去環北大橋跑四圈,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附加要求。」
沈黎不願意出氣,那就讓他來唱這個紅臉
他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從始至終,他在意的都只有沈黎一個人。
「什麼條件,您儘管提!」周秧說。
黑皮男咧嘴笑道:「是啊,您提就是了。我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您辦好。」
霸總都是這麼威風,受人追捧的嗎?沈黎眨了眨眼睛心想,或許下本可以借鑑一下陳斐的霸總人設,寫一本打臉。
「你們將今年所有賺取的費用,無條件捐贈給先天殘疾兒童基金會。如果敢暗自搗鬼,我想,你們應該都不想知道這樣的下場是什麼。」陳斐散漫地說著,言語間的威壓卻將兩人嚇得腿軟。
「當然沒問題。」黑皮男率先作答。
「對對對,您放心,我們回去就把今年到現在賺取的費用全部捐贈給基金會,今後賺的也會以月份為單位捐出。」
聽到這,陳斐才滿意地揚起了唇:「那就去環北大橋跑圈吧,陳叔,你讓個人去橋頭監看他們。記住,你們只能做勻速運動,不能加速,也不能減速。如果我在錄下的影片裡,發現你們加減速,就額外加圈。」
負責人陳叔點頭道:「是,少爺。」
沈黎聽著這兩條狠厲的條件,雖然算不上目瞪口呆,但也打心底知道了,他哥並沒有誇大陳斐在律圈的不近人情。
因為某種意義上,陳斐只對他露出柔軟的一面。
兩人不敢拒絕,只能紛紛點頭,帶著身後七人跟著保鏢去了環北大橋。
都散了後,偌大的靶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陳斐仍然牽著沈黎,沒有放開之意。兩人走去另一邊,拿了西裝外套後,陳斐才鬆開沈黎去開車。
經歷完這場大起大落,沈黎驀自掐了下自己臉,才徹底回過神來。
怎麼辦?
待會陳斐在車裡,肯定會索要答案,那他要怎麼答覆呢?
他好像沒辦法拒絕陳斐,就像他無數次地想要一鼓作氣,讓陳斐鬆開他的手,最終卻又閉口不提,驀自享受這股怪異的親密,任由陳斐牽著他。
可是,像他這樣的人,陳斐為什麼會喜歡呢?這份喜歡又真的能長久嗎?
他這麼渺小平凡,身纏黴運,還帶著天生的殘缺,如果以後控制不好,耳朵可能會完全聾掉,連維持正常的生活都會變得困難。這樣的他,陳斐還會繼續喜歡嗎?
想到這些,沈黎深吸了口氣,攛緊了手。
暮色沉沉,銀月倒掛在天。
拐角處方向,陳斐已經駕著車駛了過來,停下後,他下車,極具紳士風度地替沈黎開啟了車門:「上車吧,沈老師。」
晚風微涼,繁星璀璨。
陳斐站在燈光下,身著白色襯衫,微微屈身開門,乍一看,像極了十六七世紀電影裡俊美浪漫的貴族王子。
沈黎瞅了眼,不敢多看,就快步上了車。
車內。
沿途安靜,窺覷的獵人始終耐心地等待著獵物的主動靠近。
半晌後,獵物聳拉起耳朵,偏過臉,小心翼翼地靠向了他:「陳斐,今天謝謝你。」
資深獵人陳斐眉梢微揚:「應該的。」
什麼什麼應該的呀?
沈黎臉色漸紅,又重新瞥過了臉。
射擊場位於城郊,返途四周分外寂靜。
陳斐掃了眼鏡中的沈黎,到達五米外的小草坪時,就停住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