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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鎮回了村,晚霞鍍著村莊,炊煙裊裊升起。
陶緹在院子門口朝他招手。
齊鎮從來沒過過這樣的日子,白日裡陪著陶緹去趕集或者去山澗捉魚,去林子裡摘野果,晚上守著一個人同塌而眠。
下雨天陶緹不愛出門,他便買上點零嘴,再溫上一壺酒,一邊投餵陶緹一邊陪他坐在窗邊看書。似乎和福地的日子差不離,卻又有很大差別。
寒冬臘月,屋外飄起鵝毛雪花,一出門便是寒風刺骨,於是趕集的活兒落在了齊鎮身上,但大部分時候他都要回洞府搜刮一圈弟弟們的寶貝,難得良心發現會拿自己煉製的丹藥作為交換,接著急匆匆再趕回家。
陶緹怕冷,齊鎮研究了一套陣法將全屋籠罩,外頭歲暮天寒,裡面溫暖如春。
但在入冬第一天,陶緹靠著齊鎮原身取過暖後便對睚眥皮毛愛不釋手,每每靠近齊鎮都會盼著他化出原形,渴望的神情都寫在了臉上。
齊鎮哪能不依,控制體型大小將將好擠滿整個床榻,再把陶緹圈起來。
沒有任何妖怪知道,也不敢想,在外兇悍如斯的睚眥在陶緹面前就是溫順的取暖物。
不久,殘雪消融,新春偷向柳梢歸,冬去春來,轉眼又入了夏。
在榆山村的悠閒日子不知不覺已過去三年。
這天,陶緹從集市帶回來一株小桃樹,打算種在院子裡,等以後長成了大樹他們就能吃上桃子,還能在大樹底下納涼。
齊鎮幫著他種了,又大方掏出幾顆丹藥丟進樹根裡滋養。
幾天後,他回了洞府一趟。
老龍王年紀大了,活得比兒子們久得多得多,因此不管閉關修行多少年也改不了他大限將至,於是召了兒子們回去聽訓。
講的是以前老講那套,天地有因果迴圈,做什麼事入什麼道,凡是得再三思量不可衝動,點的就是齊鎮。
齊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過沒多嘴忤逆老龍王。
不管是妖怪還是神族,活得越久越是看淡生死,歸隕也是常事,於是龍子們恭敬聽訓後送了龍王離開。
齊鎮照常回榆山村。
可他再也見不到愛摟著他皮毛的陶緹了。
被剝離的記憶湧入腦海,一眾妖員只見饕餮催促後齊鎮馬上就要捏爆母蟲,可下一秒卻沒了動靜,反而是齊鎮眼裡流出了血淚。
「怎麼回事!我二哥怎麼了?!」齊泗震驚。
陶緹踏空奔向齊鎮,齊鎮經歷過什麼他不清楚,但現在這樣子肯定是被夢魘了正處在幻境中出不來,二話不說便要上去把他叫醒。
齊泗反應過來,緊隨而上。
救他二哥要緊!
然,他們還沒碰到齊鎮,一股強大的屏障將他們震開,陶緹退開了百來米,震懾力激盪得氣血翻湧。
齊泗也差不多,喉嚨裡剎那瀰漫開血腥氣。他與齊鎮是同胞龍子,氣息熟悉,剛才不是鼓做怪,是二哥不讓他們靠近,甚至殺意瀰漫。
鍾玄急忙掏出手機,不停摁摁摁,邊說道:「你們別輕舉妄動,他現在比鼓還危險。」
齊泗十分不解:「為什麼?!」
鍾玄說:「因為,他曾經是有個愛人。」
齊泗呆:「!!!」
武尤、天狗與大毛他們已經被趕來的妖員們接下天台,森晚整理聽聞後都露出吃驚表情,不約而同去看陶緹,打算前排吃瓜。
天狗不知不覺出聲:「老大?」
陶緹送他一個字:「滾。」
天狗:「」虧他還想安慰來著。
齊鎮有過愛人,令陶緹很不爽。
而齊泗也漸漸回憶起了很久很久前的事,那是在老父親還沒歸入混沌之前,他好像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