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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相衝,把邪物逼了出來。
這才話落,老張黝黑乾瘦的胳膊上凸起了一顆米粒大的小點,小點在面板下無章法遊走,類似細小蛆蟲在不斷扭動,陶緹轉手握住老張胳膊,順勢而下,逼得邪物不得不順著小臂往指尖衝去。
天狗見狀,露出尖銳指甲劃破了老張手指。
細微的一聲「嗤」,邪物破口而出。
地板上落了一顆血珠,中間有細小的東西正在蠕動,然,下一秒被圍著他們打轉的帝江一腳踩住。
「臥槽,你有沒有點譜啊,不怕爛腳?!」
天狗大叫著快速抱起帝江。
陶緹蹲下檢視,小小的血點子中只剩下了點無法分辨的肉糜,完全看不明白具體是什麼,死得太容易了。
帝江在天狗手裡扭了扭:「啊啊?」
「啊你個頭啊!」天狗抽了幾張紙巾用力給它擦腳,免得不知名的邪氣鑽進它身體裡。
老張緩緩清醒,剛才那一瞬彷彿所有神經變成了實質化的提偶線,全面將他皮肉拉緊,眼前陣陣發黑動彈不得,他大喘了兩口氣,流血的手指還在發抖。
借著妖力還在老張體內,陶緹全面探查了遍,沒再發現異樣。
又問了些日常細節,老張生活很簡單,不是在店裡就是在家裡,兩點一線,沒發生過變化,日用品等都是家裡老婆子出門採購,二老節省,超市也很少去,周圍住戶更沒有人養鴨養豬,談不上寄生蟲。
說到最近上門的客戶,也只有定黑檀香木棺的男人,這個男人陶緹見過,當天在壽材店出來後好奇進當鋪逛了逛,想買些稀奇的古玩意兒,但最終沒下手。
而對方也只是個普通人。
暫時摸不清緣由,陶緹讓他先回去,留下住宅地址稍後上門,老張連連點頭,重新拿了符收好。
老頭兒剛出門,迎面進來一名戴眼鏡的瘦高男子,腦袋後紮了撮小馬尾,穿格子襯衫,模樣斯斯文文。
他往店內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陶緹身上,不大確定道:「我聽說你們當鋪還接其他生意?」
陶緹看向他,道:「看風水、驅邪都可以。」
「哦,這樣」男子猶猶豫豫,「價格怎麼算?」
「五千起步,除邪祟看具體情況再定價,」後者一直沒有固定價,因為這事兒可大可小,不過也是按照人類可接受的金額來。
「保不保靈?我不想花冤枉錢,」看陶緹年輕,比自己小了大概有十歲,男子並不大信任他,也直說,「我找了好幾個大師了,沒一個靠譜的,他們都看不出我身上的問題。」
「那你身上出了什麼問題?」陶緹問。
天狗豎起耳朵聽。
「我給你們看看就知道了,」男子吞嚥了口唾沫,低頭,視線釘在自己的右腳上,忽的又抬頭直視陶緹問了句「你們確定能除邪祟?」得到陶緹肯定答覆後才彎腰,捲起了自己右腿的褲管露出整條小腿。
他指了指腳腕上烏青發黑的一塊兒,頭皮又一次炸了,用力抓了下頭髮還帶歪了眼鏡:「看到黑漆漆的小手印了嗎?」
陶緹盯著他右腳腕,清潤眸光淡定如斯:「嗯。」
天狗則瞪了瞪眼,不做聲。
男子指著腳脖子,急道:「前天晚上有的,當時我睡覺做夢,夢見一直有人抓我腳要把我拖到床下,心慌得厲害就醒了,第二天早上換衣服看見的,怎麼辦?怎麼弄掉它?」
陶緹與天狗對視一眼。
天狗懂了,自己乖乖走進廚房,主動拿碗再滴了幾滴血混上符屑。
回頭得讓老大給自己買只大母雞補補!
陶緹道:「稍等。」
但男子開啟了話匣便一直說個不停:「我是一名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