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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石子骨碌碌散開。
就在東西被打亂的瞬間,房間裡開著的門消失了,反而離奇地成了一道緊閉的房門,進來後他們誰也沒碰過東西也沒隨手關過門,只有帝江剛才下意識的動作。
齊鎮撿起其中一顆散開的小石子,呈短短一截圓柱形,兩頭尖尖,半透明類似水晶,仔細看裡面有緩緩蠕動的如活物的紅色血線。
「原來是糊弄人的把戲,」它把東西遞給陶緹,「猜猜是什麼?」
「紅血石,布陣用的,」陶緹看了眼便知。
上古的人類文明中分有許多部落,不同部落有不同的風俗習慣,為了保護自己的部落傳承了不少巫蠱玄術,陣法便是其一,後來許多簡單的陣法也被用於戰場之上。
而紅血石注入的是年老即將死去的老人骨血,以骨血牽制該人死後的陰靈來製作陣中的虛實之障,簡單比喻就是加入了鬼打牆的把戲。
所以這道突然出現的緊閉的門背後,才是房間真實的樣子。
此刻眼前的事物,皆是虛幻。
「還是我來開門,又是陣法又是怪物的,咬死了你們我還怎麼看戲,」在齊鎮看來,陶緹會點本事,但不多,也就能捉捉小妖,真遇上了法力高強的大妖肯定要哭鼻子。
陶緹不與他爭,反正齊鎮是要死的人,早死早超生。
「你開吧。」
齊鎮開啟門,嚯了一聲。
眼前的景象使人怔然。
門內的地板、天花板、包括牆壁布滿了虯結交錯的墨綠藤蔓,乍一眼一片漆黑,彷彿一個巨大的樹洞。
有些藤蔓粗壯如大腿,而在這些交錯的漆黑藤蔓上長著一個個籃球大小的卵,有的卡在地上的藤蔓間,有些從天花板的藤蔓上垂掛下來,透明的卵包裹著小小的閉著眼睛的嬰兒。
「哪個妖怪用這種方式吃人,還把小孩兒都吊起來,什麼爛俗的品味,」齊鎮嘖嘖兩聲,話裡很嫌棄,高階點的大妖誰還吃人,味道不好骨頭還多。
「他們應該不是被抓來的。」
說話時,陶緹已經走進了房間,認真盯著最近的一個卵看,裡面的嬰兒和人無異,可他們的臍帶連線的是卵膜,這層卵膜又是從藤蔓上長出來的。
「他們不是被塞進去的?」
「嗯,」陶緹道,「就是卵生。」
「這麼一看和剛才的怪物還挺像,」齊鎮他對這些不感興趣,懶得去研究,朝窗戶邊示意了下,「看看那個是什麼。」
陶緹也注意到森晚整理了,窗戶是他們剛進來時的推拉窗戶,正開著,先前在陣法中,入窗即入陣,可以說在房間內也不在房間內,破壞了一處陣角才看到眼前的東西,粗細不一的諸多藤蔓纏繞包裹著某樣物體,從形狀看應該是大浴缸。
他踩著地上的空隙走向浴缸,齊鎮緊隨其後。
浴缸裡躺了一個男人,同樣被卵膜包裹,但他是成年人的體型,長方形的大浴缸正好足夠他躺下,他的卵膜上纏的更多的是細小的藤蔓,密密麻麻分佈在浴缸周圍,沿著地板連線在房內其他的粗壯藤蔓上,倒像人體中的毛細血管。
「跟iuc裡插了管子似的,醜不拉幾,」齊鎮歪著頭看,「這些東西又是卵生,搞不好他就是母體。」
「男人能作為母體?」陶緹不解。
「誰知道呢,人都不一定是,光看外表哪能知道是雌是雄,萬一是個陰陽體,可以自產自銷。」
陶緹聽著他越說越不像話,但也有點道理。
兩人站在浴缸邊,帝江也跑了進來,東瞅瞅細看看,最後蹦到他們身邊來湊熱鬧,兩隻前腳搭上了浴缸邊緣,伸出舌頭在卵膜上舔了舔,當即啊啊兩聲吐起口水來。
味道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