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2/3 頁)
的臉頰,手指描摹過她的眉眼,順著鼻尖劃至她的唇邊。指腹又一次摩挲著她下唇的傷口,眸色一深。
長孫冥衣那句“她的唇,我咬的”言猶在耳。
他緩緩低下頭,將唇湊至商青鯉耳畔,誘哄一樣輕聲問道:“誰咬的?”
夜風微涼,又似是有柔情盪漾。拂在身上,愜意至極。
“唔…”商青鯉半夢半醒間答道:“自己。”
僅僅兩個字,糾纏了江溫酒半日甚至折騰的他輾轉難眠的複雜情緒便煙消雲散。
他道:“為什麼要咬自己?”
“毒發了。”
“什麼毒。”
“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
江溫酒怔住。
已經絕跡江湖一百來年的藥。
是江湖風雲錄上記載,瓊月宮用來懲罰叛徒的毒·藥。服了此藥的女子,烈酒佐以劇毒可生,若與男子行房則死,且世間無解。
商青鯉與瓊月宮有關?
江溫酒長眉微皺,又很快舒展開。鳳眸裡有波光明明滅滅,最終又歸於沉寂。
他湊在商青鯉耳畔的唇向下一挪,在她輕抿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一縷長髮從他肩頭落下,恰好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江溫酒不曾看見,那雙不知何時睜開的桃花眼裡,揉碎了滿天星光,獨獨不曾有一絲醉意。
而站在窗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長孫冥衣,伸手將只推開了一條縫的窗戶掩上,轉身離開了窗邊。
商青鯉第二日醒來時,仍舊在屋頂之上。
她枕著江溫酒的腿,身上蓋著他青色的外袍。
旭日東昇,清晨的陽光穿透薄霧,柔柔沐浴在山川大地之上。
她抬眼。
江溫酒在晨光裡微微一笑,道:“腿麻了。”
商青鯉眨了下眼,緩緩坐起身,將搭在身上的衣袍披在他身上,收回手道:“多謝。”
“……”江溫酒嘆氣,道:“怎麼還跟我如此見外?”
“我從未與你不見外過。”商青鯉飛身下了屋頂。
江溫酒:“……”
他眉眼間現出些無奈之色,尚未從屋頂起身,長孫冥衣已落在了他身旁。
江溫酒懶懶側眼看去,一柄長劍劈頭蓋臉砸下來。他忙伸手將那柄劍握住,下一刻長孫冥衣劍已出鞘,當頭向他刺來。
“拔劍。”長孫冥衣道。
“……”外袍都未來得及披上的江溫酒被迫拔劍相迎。
等卿涯備好了早膳,商青鯉洗漱完畢回到院中時,長孫冥衣與江溫酒已經不見蹤影。
商青鯉挑了挑眉,坐下來邊喂醬油,邊填飽肚子。
早膳用完不久,長孫冥衣回來了。
商青鯉一眼便見他衣襬上兩道長長的口子,袖子上也破了個洞,她唇角輕揚。
長孫冥衣黑著臉瞪了她一眼,沉默著回了房。
片刻功夫,他換了身衣衫推門而出。手上握著一柄長劍,繞過商青鯉徑直向院外走去。
“誒。”商青鯉拽住長孫冥衣的袖子,道:“銀箏閣?一起去。”
長孫冥衣停下腳步,道:“早點滾回漠北去。”
“你瞭解我的。”商青鯉道。
今日去銀箏閣,若無意外,銀箏閣便會揭曉機關墓所在地之謎。江湖上聞風而來的人太多,到底將要面臨什麼,商青鯉無法預料到。
但她不可能任由長孫冥衣隻身前往機關墓,哪怕是有拈花樓裡賞金獵人作陪,始終是放不下心來的。即使今日長孫冥衣不是為了那能解百毒能破百蠱的天殺,她也絕對做不到讓他孤身犯險。
“……隨你。”長孫冥衣抿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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