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2/3 頁)
想吃糖葫蘆了。”
“……師父不是嫌它酸倒牙麼。”商青鯉撫額。
商逐岫手指一敲桌子,撇嘴道:“太久沒吃,已經忘了它是什麼味兒了。”
“……我去買。”商青鯉道。
“很好。”商逐岫誇道:“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聽話,去吧,師父在這兒等你回來。”
商青鯉偏頭看了眼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有些懷疑這樣的天裡街上是否有人在賣糖葫蘆。但她對商逐岫古怪多變的性情早就習以為常,又看出商逐岫是有意支開她要與江溫酒單獨說話,自然不會推託。
因此只說了句“去去就回”便起身離開了。
商青鯉走後商逐岫擱下手上的茶杯,臉色一肅,喚江溫酒道:“少主。”
“商叔。”江溫酒仍舊笑著,道:“好久不見。”
商逐岫輕輕嘆了口氣,道:“上次見你,還是在你及冠那年。”
他容色皎然,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出口的話裡卻透著些滄桑。
“商叔這些年甚少回去,是因為她?”江溫酒若有所思道。
“那丫頭。”商逐岫又捧了茶杯在手,啜了口茶,感慨道:“挺讓人心疼的。”
江溫酒聽言心上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下,痠痛痠痛的。他斂了唇邊的笑,沒有接話。
商青鯉的過去,對於他而言就像是一個謎。那晚被她手刃的孟倉,她與北楚皇室的牽扯,傳書邀她重陽去遙山的人,這一切他明明是陪著她一起經歷的,但始終窺不出絲毫端倪。
這時江溫酒猛然發現,兩人分明是兩情相悅,說到底卻對彼此毫無所知。商青鯉沒有告訴他她懷揣著的滿腔秘密,他也沒有告訴過商青鯉他從哪裡來,要做些什麼。
太虛宮裡遇見商青鯉時,讓江溫酒上心的,是她佩著鴻雁刀。他見到鴻雁刀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她與商逐岫的關係。若按輩分來算,他要稱商逐岫一聲師叔,商逐岫的弟子,也算得上他的師妹。
即使商青鯉不知道他與商逐岫的關係,但江溫酒知道商逐岫把鴻雁刀傳給商青鯉,就是希望商青鯉帶著鴻雁刀行走江湖時,江湖上但凡是認得鴻雁刀的人都能看在他的面上照拂下商青鯉。
因而在商青鯉毒發時,江溫酒沒有選擇視若無睹。
何況第一眼見到商青鯉,他就覺得她挺特別,與他之前見到過的女子不太一樣。清清冷冷,卻如寒梅獨綻。
後來呢。
江溫酒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就動了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約莫就是如此。
只是此刻想來,他與商青鯉之間,彼此都不夠坦誠。江溫酒沉思了片刻,決意要同商青鯉好好談一談。
商逐岫見他若有所悟,滿意的笑了笑,轉口道:“少主怎會踏足九霄?”
覺得心中豁然開朗的江溫酒聽言不做隱瞞,答道:“出了叛徒。”
“什麼?!”商逐岫一驚,眉目一凜,道:“誰?”
“沈棄。”江溫酒眸色冷沉。
“竟然是他。”商逐岫面上是掩不住的驚訝,嘆息道:“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
江溫酒輕輕一點頭,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屏風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皺了下眉,不再繼續。聽聲音是小二帶了客人上樓入座,恰恰坐在他們旁邊那桌。
兩桌間只隔了扇屏風,說話顯然不怎麼方便。
兩人索性止口不言,專心喝起茶來。
商青鯉拿著幾串糖葫蘆上了二樓,慢悠悠向前,未走出多遠就見前面小二引著幾人入座,擋住了她的去路。她腳下頓了頓,站到一旁有意等幾人坐下再繼續往前走。
恰好走在最後的一個華服男人回頭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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