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1/4 頁)
此時演武場上整整齊齊擺放著數百個凳子,每兩個凳子間放了張香楠木的茶几,茶几上茶水點心甚是齊全,已有不少人坐在了場中。
演武場正前方擺了把香楠木的椅子,椅子上雕花秀美,眾人都知這是銀箏閣閣主蘇迎月的位置。這位置下,左右手兩邊的第一排也置了幾把椅子,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備給各門各派掌權人坐的。
時候尚早,演武場中多是各門派的弟子,長孫冥衣身為拈花樓樓主,算是各大門派掌權人裡來的最早的一個。他目光在場中掃過,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商青鯉隔著張茶几坐在他身側。
卿涯站在長孫冥衣身後,眸中是掩不住的興奮。她睜著雙炯炯有神的眼環視四周,將入眼的江湖中人都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個遍,還頗感興趣的嚐了一塊茶几上的點心。
“這真是比去茶樓聽書還要周到。”卿涯吃完一塊點心後,咂了咂嘴,感嘆道。
“有理。”商青鯉把鴻雁刀擱在茶几上,隨口應道。
醬油“喵”了聲從地上跳到商青鯉的懷裡,在她腿上蜷縮成一團,長長的尾巴垂在空中,不時擺動一下。
不多時,各門各派的掌門人漸漸到齊。也有掌門人未曾親自到的,多遣了自己的子女或嫡傳弟子前來。
武林八絕裡,攬劍山莊謝離人,空識寺了業,聽水塢柳關山,雁鳴山莊趙逐,天下鏢局沈愁五人都不曾到場。
是以攬劍山莊來的是謝離人的大弟子解東風,空識寺和聽水塢無人前來,雁鳴山莊來的是趙逐的兒子趙長天,風不渡雖是柳關山的弟子,卻是以天下鏢局的名義前來參與此事的。
會見到玉無咎,是商青鯉意料之中的事。
他到的時候演武場上已經坐滿了人,熱鬧的像是熙熙攘攘的街道,高談闊論的,低聲鬨笑的,應有盡有。饒是如此,他出現的時候,整個演武場還是有剎那沉靜。
他順著臺階一步步走到演武場正中央,白衣如雪,不染煙塵。山眉水眼,端的是人間絕色,卻又給人凜然不可侵犯之感。
玉無咎的視線掠過所有人,直直落在了商青鯉身上。
她紅衣灼灼,像極了獨釣寒江時枝頭綻放的一枝紅梅。
“好久不見。”他一字一頓道。
“嗯。”商青鯉微微眯了下眼,三陰交上似是又隱隱作痛——今天一定要逮住機會砍他兩刀。
“小鯉魚。”長孫冥衣似有所感,偏頭看了商青鯉一眼,眸光一轉掃過玉無咎。
玉無咎這時也正打量著長孫冥衣,他眸中光影變幻,卻再沒說什麼,轉身在商青鯉對面坐下了。
感受到數道打量的目光,商青鯉捏了捏醬油的耳朵,無意側頭去追尋目光的主人們是哪些。
會見到江溫酒,也是商青鯉意料之中的事。
他青袍白冠,廣袖垂膝,由遠及近,步履從容一如閒庭漫步。
分明不見任何作勢,已不知驚豔了在場的多少女子。
商青鯉斂眉,手指撫過醬油的背脊,想起昨夜裡他那個淺嘗輒止的吻,紅了耳朵。
“哼。”入耳是長孫冥衣的一聲冷哼。
“長孫。”商青鯉抬眼。
“招蜂引蝶。”長孫冥衣不愉道。
商青鯉:“……”
這句話似乎哪裡不太對。
她想了想,遲疑道:“你和他……”
長孫冥衣轉頭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她未出口的話,便在這一眼裡消聲。
江溫酒坐在了她身側的空椅上,醬油甩了甩尾巴,“喵喵”嚷了好幾嗓子,急忙從她腿上跳到地上,又跳進了江溫酒懷裡。
長孫冥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醬油一眼。
江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