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2/4 頁)
“不許出聲,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感覺到他的緊張,商青鯉一提他的衣領,將他的身子轉過來面對她,道:“你們家小姐去哪裡了?”
她說完就伸手解開了那人的啞穴。
那人聽見是把女聲,心中的緊張之感不由稍褪,聞言嘆了口氣,道:“小姐?……小姐三年前就去世了啊。”
如晴天空中劈過一道驚雷炸響在耳畔,商青鯉頓時僵在原地。
過了很久,她聽見自己澀聲問道:“去世了?”
“唉。”那人又嘆了一口氣,道:“三年前……病故的。”
她冷笑了一聲,道:“不可能!你敢騙我?”
“姑娘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祠堂看看,小姐的牌位都在那裡立著呢,唉……”
直到商青鯉真的在祠堂見到了寫著“愛女玉落溪之靈位”的牌位時,她才恍過神來。
她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那枚裝著那封信箋的銀色袋子因為換了夜行衣的緣故,沒有扣在腰帶上。
但她絕對不會認錯,那張信箋上的字是玉落溪寫的。可是空無一人的長樂居,還有這擺在祠堂的牌位又該如何解釋?
商青鯉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桃花眼裡窺不見一絲風浪。她盯著那塊牌位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祠堂。
她回到長樂居門口,水珠順著被淋溼的頭髮淌到臉上,她站在枇杷樹下,抹了一把臉,伸手從樹上摘下一棵枇杷。
剝了皮,她塞進嘴裡。
真甜。
快要五更天的時候,商青鯉回到了客棧。她翻進窗戶的剎那,天邊劃過一道閃電。
雨勢驟然變大。
☆、零六。空江杜若生。
雨越下越大,如銀河倒瀉,像是要淹沒這座長安城。
商青鯉一隻手撐了一柄白底繪了幾枝墨竹的二十八骨油紙傘,另一隻手上託著一個巴掌大的花盆,盆裡植物生長正盛。她穿過巷子,直直走向了街道對面的逍遙王府。
她站在王府門前的石階之下,目光落在門口一身甲冑左右而立的侍衛身上,二人皆是腰桿挺的筆直,滿臉肅容。“勞煩二位向王爺通傳一聲,故人來訪。”
兩個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
商青鯉將託著花盆的那隻手伸出傘外,道:“可將此物呈於逍遙王,王爺一觀便知。”
一個侍衛下了臺階,雙手捧起那盆植物,又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眼,道:“你且等等。”
商青鯉頷首。
侍衛捧著植物上了臺階,另外一個侍衛將緊閉的硃紅色大門推開一些,他便捧著那盆植物匆匆進去了。
商青鯉淡淡掃了眼再度合上的大門,靜靜站在原地。
不過片刻功夫,那扇門“轟”的一聲再度開啟。從門裡走出一個笑眯眯的年輕人,他高高綰著冠發,如墨髮絲服帖順在背後,一身紫青祥雲袍,腰束玉帶,腰間垂著一枚羊脂玉的團花玉佩。
他跨出門檻,杏仁一樣的眼向商青鯉看過來。
立在臺階下的女子一身紅裙,白色的油紙傘下是一張不露悲喜的清冷容顏,冷冷淡淡更勝曾經。只有從那雙注視著他的眼裡才可以窺見一絲當年的影子,桃花眼裡微淺的瞳色像極了他平日裡盞中的清茗。
他笑了笑,道:“杜若。”
“好久不見。”商青鯉收了傘,拾階而上,在他面前站定。
面前這人明明早已過了弱冠之年,身量卻比普通成年男子矮了一截,尤其是他生了張娃娃臉,白淨的臉上杏仁一樣的眼睛裡笑意璀璨,秀氣的鼻子下是嫣紅的唇,笑起來的時候杏兒眼半眯,唇角上揚,純粹乾淨的像是個半大的孩子。
逍遙王,玉輕舟。
北楚皇五子,他當年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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