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2/3 頁)
出了北疆,眾人決定分開前往九淵。
商逐岫、衛淵、衛瑜、長孫冥衣、卿涯、無涯、姜亓七人一道,花百枝與花千枝一道,剩下江溫酒和商青鯉帶著醬油一道。
商青鯉原本想借此機會邊走邊遊玩一遭,但經不住江溫酒每日在耳畔唸叨要快些回家成親,也只得歇了遊玩的心思,正兒八經的趕路。
與商青鯉所預料的一般無二,沒過多久西臨太女還活著並且手握聞命的訊息就傳的沸沸揚揚。
重陽之後世人也知道了九淵的存在,江溫酒談笑間殺人、一剪梅扛著人跳下遙山山巔的事蹟更是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九淵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所處何地?
這些問題成了無數江湖中人心中揮之不去的疑問。
一路行來,商青鯉和江溫酒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也不曾喬裝改扮。因此沒少遇見得到訊息趕來想要從商青鯉手裡搶走聞命的人,商青鯉興趣來了也提著刀下馬與他們過過招,覺得無趣便由著驚蟄揚蹄狂奔。
這樣的日子,竟也覺得愜意痛快。
經過長安道時,兩人選了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潛入逍遙王府找玉輕舟喝了一宿的酒。
許是籠在心底的濃重陰霾終於被驅散,她曾經未能啟齒的身份過往也已袒露在所有人面前,商青鯉始覺原來酒對她來說,除了緩解毒性和消愁以外,也是能開懷痛飲的。
心中歡喜,便忘記了在遙山上她曾下過決心以後要少喝酒。
一宿痛飲的後果是,她生平第二次醉的不省人事。
被江溫酒抱回房間,在榻上躺了不到一個時辰便醒了,睜開眼時仍舊覺得頭昏腦脹,掃視了一圈房內,不曾見到江溫酒的身影。
商青鯉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起身穿衣洗漱。
出了院子沒走多久便是王府的後花園,滿池塘的荷葉早已枯萎,池塘邊上的垂柳也只剩下光溜溜的枝條,夏日裡堪以入畫的地兒,而今瞧著難免有些荒涼。
她還未上得拱橋,就見臥瀾亭裡江溫酒和原欺雪相對而坐,原欺雪正低頭擺弄著一支笛子同江溫酒說話。
商青鯉桃花眼一眯。
早在當初交換彼此秘密時,商青鯉就問過江溫酒他與原欺雪之間的淵源,說來不過是個俗套的英雄救美而美人一見傾心的故事。
在太虛宮裡她便看出來江溫酒對原欺雪無意,後來也只有些介意這兩人之間的過往,問明後這點介意也早早如煙霧消散了。
兼之後來原欺雪很少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時日一長,商青鯉都快不記得還有這麼一個人了。
時隔多日再見到原欺雪,商青無意去探究她身為東朝公主卻頻頻出現在北楚的原因,只半眯著眼盯著江溫酒的背影,心中生出些不快來。
她抬步上了拱橋,搖搖晃晃走到拱橋中間,靠在欄杆上稍稍提高聲音喚道:“江溫酒!”
醉酒之後的嗓音有一點沙啞,亭中兩人聞聲都向她看來。
江溫酒看了她一眼後便收回目光,轉頭對原欺雪說了句什麼,而後起身出了臥瀾亭幾步走到她面前,道:“頭還暈麼?”
“嗯。”酒勁還未過,腦袋不甚清明。商青鯉在原欺雪的注視下撲入江溫酒懷裡,揪住他的衣領,硬邦邦道:“我也會吹笛子。”
江溫酒不明所以,低頭向商青鯉看去,卻見她正瞪著坐在亭內的原欺雪,不禁恍然大悟,笑吟吟道:“好好好,你會吹笛子。”
“哼。”商青鯉輕輕哼了一聲,把商逐岫平日裡的腔調學了個十成十。
“江師兄。”臥瀾亭裡原欺雪握著笛子站起身來柔聲喚道,盛了汪春水一樣的眸子直直落在江溫酒臉上,道:“我……”
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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