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3/4 頁)
,一手從扣在腰間的袋子裡摸出那塊青金石令牌把玩。
藍紫色的石頭上濺了點點金星,如夜空璀璨。石頭被打磨成了三角形,正面雕刻出栩栩如生的層層魚鱗,背面雕刻的是卻與這家酒樓匾額左下角一樣的古怪花紋。
她指尖把玩著令牌,想起《石雅》中有云:“青金石色相如天,或復金屑散亂,光輝燦爛,若眾星麗於天也。”
色相如天,自古天為上。
因此這青金石多為皇族所喜,在民間甚少得見。
四年前商青鯉得了這枚令牌,看了兩眼便隨手收在了袋子裡,雖覺青金石難得,也並未生出太多想法。一個月後偶然在抱古齋的匾額上見到那古怪的花紋,覺得眼熟,掏出令牌瞥見背後花紋,兩廂對比竟是一模一樣,心中覺得奇怪,便收了令牌進了抱古齋,然而她上下溜達了一圈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反而因此認識了沈為君。
今日又在這家酒樓的匾額上發現了同樣的花紋,商青鯉雖然看不懂這花紋的意思,但也隱約明白了這花紋應當是一個印記。凡是商戶匾額上有這花紋的,背後應該都是同一位東家。
思及此,商青鯉眸色微深,看來……當年贈她這枚令牌的人身份並不簡單。
她指尖輕叩桌面,轉而又想到她常年生活在漠北,中原之事與她向來是沒什麼干係的,那人究竟是何身份,她是沒有必要去深究的,至於這令牌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她一試便知。
喝完一壺茶,商青鯉擰了行李,抱起窩在她腿上睡著的醬油起身去櫃檯結賬,結賬的時候她刻意將令牌掏出來看那掌櫃的作何反應,果然見到掌櫃的臉色一變,說什麼也不肯收她的銀子。
走出酒樓,小二已經把驚蟄牽到門口,又殷勤的接過她的行李替她掛在了馬鞍上,商青鯉抱著醬油,翻身上馬,坐在驚蟄背上,她盯著手上那枚青金石令牌看了一會兒,將它重新塞進腰間袋子裡。
“老闆曾說過,凡是手持青金石令牌之人,在老闆名下所有產業裡的一切花銷都由我們承擔,實在不敢收您的銀子。”
當年救人一命,得贈這枚青金石令牌。卻原來,這令牌是給她……白吃白喝的?
商青鯉握住韁繩,驅馬而行,不再停留。她抬頭看了眼天色,想著得先尋個客棧住。
今晚稍作修整,明日恰好二十四,正是赴故人之約的日子。
想到故人,商青鯉不知為何心中陡然生出一絲不安。
遠處城牆巍峨,一片烏雲籠在天空,像是要吞噬整座長安城,拂面而來的風裡帶著些溼氣,有大雨將至。她舉目一掃街道兩側,選了家客棧打算入住。
一步踏入客棧,她回首再看了眼烏壓壓的天色,心中暗道,這趟長安之行,但願沒有什麼風濤吧。
☆、零五。生死兩茫茫。
入夜,大雨傾盆而至。
商青鯉把籠紗燈罩取下,挑亮了燭火。從刀囊裡把她隨身帶的那柄刀取出,橫放在膝上,燭光下烏壓壓的刀鞘上有銀光迸濺。
星星點點的銀色在黑沉的刀鞘上閃爍,如繁星映襯在夜空之上。商青鯉指尖觸控上刀鞘,順著刀鞘掠過護手,落在了刀柄上。
她的手略一停頓,握住了刀柄,“噌”的一聲拔刀出鞘。
這柄刀全長一尺九,刀身長一尺三,護手長兩寸,刀柄長四寸。刀的護手被雕刻成了龍頭的樣子,厚三寸,寬兩寸。龍頭雕刻的極精細,龍鬚纖毫畢現。整個龍頭看起來面目猙獰,似是要吞雲吐霧翻江倒海。龍頸連著刀柄,龍頭朝下,龍口大張,從中吐出刀身。刀身頭尖尾寬,銜接龍口的最寬處一寸七,至刀身三分之一,前半段便開始呈漸細漸彎之勢,整個刀身像是從龍嘴裡吐出的一枚獠牙。一指半寬的手柄上用黑色暗繡了銀紋的布密密匝匝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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