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第2/3 頁)
少年在湊過唇在商青鯉耳畔說了什麼,商青鯉忽地笑了。
是江溫酒從未見過的笑。
發自心底的愉悅,溫柔裡還帶著些滿足。
少年說了什麼?
商青鯉為什麼會親近他?
江溫酒抬手拍碎了宴几上的酒壺。
趴在他身邊的醬油嚇得豎起了尾巴。
他起身,緩緩向商青鯉走去。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長孫冥衣眼神微動,想伸了手去抓住江溫酒,又不知想到了什麼,伸出去的手很快便收了回來。
元熙用手肘碰了碰卿涯,衝江溫酒一努嘴,道:“他怎麼了。”
卿涯嚼著牛肉,含糊不清道:“大概是佔有慾和嫉妒心在作祟。”見元熙似懂非懂,她道:“我們看戲就好。”
鬧劇似的,江溫酒與少年大打出手。
兩人出招狠戾,燃燒著的柴禾被他們踢得四處飛濺,馬場上的人頃刻間作鳥獸散。
只剩下幾個好看戲膽子大的,在一旁起鬨般拍手叫好。
馬場主人王應是個無酒不歡的好酒之人,一個人自斟自酌也飲了不少酒,早已有了醉意。見有人鬧事,倒也不急,習以為常般讓人去叫了馬場的護衛來。
等他帶著護衛把鬧事的兩人圍在一起,睜著雙醉眼瞥見其中一人竟是少年時,臉色一變,酒醒了大半。他忙讓護衛全部撤退,順帶還勸走了留下看戲的幾人。
直到人都清的差不多了,王應才看了眼坐在宴幾後沒有動的長孫冥衣等人,又瞄了瞄站在火堆旁紋絲不動的商青鯉。後知後覺想到與少年動手的人正是同他們一道的,嘴唇囁嚅了一下,卻沒說什麼便搖搖頭也跟著護衛離開了。
商青鯉挑著眉梢,看著江溫酒與少年兩人打得難捨難分。微彎的桃花眼,上揚的唇角,使人一眼就能瞧出她心中的愉悅。
兩人沒有停手的意思,她也無意去勸和。
少年側身避開迎面飛來的一截帶火星的木頭,見江溫酒沉著臉一招比一招狠,縱身跳到商青鯉身後,摟住商青鯉的肩膀,道:“小爺打不過你,不打了。”
江溫酒冷眼:“把你的手拿開。”
少年眼中戲謔之色一閃而過,索性將下巴擱在商青鯉肩頭,道:“就不。”
江溫酒眼神又冷了幾分。
側眸瞥見商青鯉無動於衷的模樣,只覺心頭的火又旺了些,抬手一掌就向少年的腦袋拍去。
少年勾了勾唇,一笑豔如朝陽。
江溫酒手掌逼近的剎那,商青鯉輕輕一抬手,接下了他這一掌。
鳳眸裡神色幾番變幻,江溫酒蹙著眉,不可置通道:“你……”
商青鯉順勢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笑道:“你同他較什麼真,他是衛瑜。”
所有的不痛快,滿腔的怒火,還有壓在胸口的巨石,都在十指相扣的瞬間煙消雲散。江溫酒愣愣看著商青鯉,不自覺緊了緊與她扣在一起的手,眉眼間的風流神·韻蕩然無存,竟有那麼兩分呆滯。
衛瑜笑了一聲,嘲諷道:“真是個呆子。”
商青鯉:“……”
這聲“呆子”聽在耳裡,江溫酒臉上愣怔之色一斂,移目看著衛瑜,想到那晚商青鯉向他說起的那些過往,不由眸色一深,戲謔開口:“餵魚?”
明明是兩個發音一模一樣的字,但他上揚的尾音卻讓衛瑜聽出不同,他一字一頓道:“是衛瑜。”
“嗯。”江溫酒笑道:“餵魚。”
衛瑜:“……”
他們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因距離有些遠,卿涯和元熙聽不太清楚內容,只見到江溫酒又變成了以前那個笑吟吟的模樣,甚至那少年的手仍搭在商青鯉肩上也不見他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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