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2/3 頁)
那人一身黑衣,黑巾把臉擋住了大半,只露出一雙眼。黑色的衣襬出,用顏色略淺上一點的線紋了一枚倒掛的鐘。
商青鯉眸光一閃——千鐘樓的人。
不,應當說是,玉無咎的人。
☆、五九。淚滿襟衫袖。
玉無咎的人為何會在西臨侯府?
北楚皇九子與西臨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商青鯉轉頭與江溫酒對視一眼,便見到江溫酒鳳眸裡也滿是疑惑。
等樹下的家丁和丫鬟走遠,江溫酒摟著商青鯉就欲從樹梢上跳下去,只剛挪了一下腳,不遠處卻傳來衛瑜不滿的聲音:“長孫,小爺都講了這麼多趣事給你聽了,你倒是給小爺笑一個啊!”
衛瑜和長孫冥衣?
商青鯉扯了下江溫酒的袖子,兩人默契的選擇了繼續蹲在樹梢上,商青鯉伸手撥開擋住視線的幾片葉子,透過樹葉的間隙向下看去。
少頃,便見長孫冥衣和衛瑜並肩走來。
衛瑜今日穿了件銀白色的箭袖袍子,同色的髮帶將他的長髮高高束起,行走時垂下的一截髮帶會被風吹起,迎風飛舞著。
他眼神斜飛著看向長孫冥衣,似瞪非瞪。
走在他身邊的長孫冥衣仍舊是一身多年如一日的黑衣,英俊的面容上窺不出絲毫表情。
二人從樹下經過時,原本走在內側離樹近些的衛瑜忽地被長孫冥衣擰住衣領丟到了他身後。
衣領勒的脖子有些疼,衛瑜咳嗽了兩聲,見到長孫冥衣擋在他身前,不解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長孫冥衣的腰窩,道:“長孫啊,你……”
他話未說完,便覺指尖觸到的身體似乎輕輕顫抖了一下,抬目就見長孫冥衣扭頭瞪了他一眼。
……長孫冥衣會瞪人?
衛瑜一驚。
定睛細看時,長孫冥衣卻已扭過頭去了。
長孫冥衣目光直直落在樹冠上,冷聲道:“出來。”
商青鯉和江溫酒都不曾刻意掩藏自己的氣息,會被長孫冥衣發現也並無奇怪之處,聽言商青鯉伸手拽住被她點了穴道的那人的一條胳膊,手上一用力,把人向樹下擲去。
黑色的人影將將墜下,就被長孫冥衣一把接住。
江溫酒摟著商青鯉緊隨在那人身後而下,落到長孫冥衣對面。
“……小鯉魚?”長孫冥衣語氣稍緩。
“咦?”衛瑜從長孫冥衣身後探出頭,看了眼商青鯉與江溫酒,又看了眼被長孫冥衣提著腰帶肢體僵硬的黑衣人,道:“這人誰?”
商青鯉輕輕搖了下頭,道:“先帶我去見小叔。”
衛瑜聞言雙手抱胸,盯著商青鯉看了一瞬,張了張口,又把話嚥下,一言不發的轉身在前面帶路。
西臨侯衛淵,原西臨國睿王。
與西臨皇帝衛湮一母同胞。
衛湮的母后出自名門望族,一朝選在君王側,頗得衛湮的父皇喜愛,為了她不立妃不選秀。
長子衛湮,出生便是太子。
次子衛汀,晚衛湮三年出生。
兄弟兩人相處,兄友弟恭,十分和睦。自然也不存在什麼爭權奪位的戲碼。
衛汀出生後,當時的皇帝皇后都沒了再要孩子的打算。卻未料到皇后三十二歲那年竟懷了身孕,十個月後生下了小衛湮十歲的衛淵。
高齡生子,傷了身子,皇后沒撐兩年就殯天了。
衛湮十七歲那年皇帝也駕崩了。
十七歲的太子登基為帝,與十四歲的衛汀互相扶持,一步步坐穩了江山。
七歲不到的衛淵是被兩個皇兄一手帶大的。
長到十四五歲的年紀,衛淵一心向往外面的山山水水,不願被拘在深宮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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