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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侯爺,錦衣衛的當家是沈東湛!」胡慶忙不迭提醒,「齊侯世子——沈東湛!」
尚遠面色一滯,咬著後槽牙低喝,「沈丘的兒子!」
第17章 他知道,她在找人
沈丘二字,在當年那可是響噹噹的名號,震懾三軍,威懾諸國,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沈丘心灰意冷,再不過問世事,偏安一隅。
但人不在朝,威名猶在,提起這人仍會忌憚三分。
「侯爺?」胡慶行禮,「若是沈東湛親自來了,那咱……怎麼辦?」
殺,是不可能的,沈東湛是沈丘唯一的兒子,殺了他……沈丘豈會善罷甘休,饒是不問世事,也得為子報仇吧?
「沈丘那個老匹夫,不好惹!」尚遠思慮再三,「若逢錦衣衛和東廠的人,一個不留,除了……沈東湛!」
「是!」
訊息送出去,江湖中人蠢蠢欲動。
不得不說,尚遠老謀深算,不動用自己的一兵一卒,而是讓那些亡命的江湖人出手,饒是朝廷查起來,也牽扯不到定遠侯府。
畢竟,他說的是……丟竊!東西丟了,找回來便是,至於怎麼找,因此而死了多少人,不在定遠侯府的估算範圍內。
這,也是山高皇帝遠的好處。
一雙官靴出賣了錦衣衛,現如今江湖人到處都在找錦衣衛的蹤跡,要的就是那一份孤本。但是,明面上誰也不敢說清,畢竟錦衣衛是皇帝的親隨,真的要叫板,豈非與朝廷作對?
沈東湛帶來的人不多,都在客棧裡待著,但是這會……立在街頭,瞧著衙役從客棧裡抬了幾具屍體出來,他只覺得血氣翻湧。
「蘇幕,你可真是好樣的!」沈東湛裹了裹後槽牙。
動不了沈東湛,就動他身邊的人,將隨行的錦衣衛悉數斬殺殆盡,讓他孤立無援,舉步維艱,蘇幕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得正當好處。
「一幅畫,換錦衣衛這麼多條人命,呵,值得很!」蘇幕立在茶樓雅間裡,開了窗正好能瞧見街頭的沈東湛。
今日,適合飲茶。
可,清心!
沈東湛推門而入,瞧著身著道袍,佯裝道人的蘇幕,冷冷的笑出聲來,「說好的各憑本事,蘇千戶卻一點都不守約。」
蘇幕掀了眼簾,神色寡淡的瞧他,「沈指揮使也說了,各憑本事,這是……咱們東廠的本事。」
「想來也是,與你們這幫閹人談什麼守約,委實滑稽。」沈東湛坐定。
恰,蘇幕沏好一杯茶。
只是,還來不及端起……
骨節分明的手,輕執杯盞,嗅著杯中香茗,清雋的面上,漾開些許嘲諷,「蘇千戶伺候人的本事,亦是不錯。」
茶,泡得甚好。
蘇幕眯了眯眸子,「也不怕我下毒?」
「不會。」沈東湛淡然啟唇,呷一口杯中清茶,意味深長的瞧著她,「我若是死在這裡,尚遠一定會把罪名落在你們東廠的頭上,蘇千戶不會做這種蠢事。」
蘇幕緊了緊袖中手。
「這一局我吃了虧。」沈東湛勾唇,目色邪肆的盯著她,「遲早要從蘇千戶的身上,討回來!」
蘇幕輕聲呵笑,「承蒙沈指揮使看得起,蘇幕一定等著!」
「好!」沈東湛放下手中杯盞,「東西呢?」
蘇幕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屍手裡的東西。」沈東湛瞧一眼窗外,「想知道她是誰嗎?」
蘇幕重新沏茶,「不想。」
「聽說,蘇千戶在找人。」沈東湛意味深長的開口,「一個少年。」
執著小壺的手,微微收緊,蘇幕面無波瀾的瞧他,「沈指揮使似乎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