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第1/2 頁)
這人是林謠身邊的貼身宮女。
林謠的宮女,深夜到未央宮,還能這麼輕鬆地進來,幾乎是瞬間,秦宜然就反應過來,這宮婢絕不只是林謠貼身宮女那麼簡單。
她多半,是皇后的人。
秦宜然的婢女還要揚聲辱罵,不過下一瞬便被她揚手製止,她看著地上那個被宮女慌忙撿起的手絹小包,隱約瞧見裡面包著一個小錦盒,便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是什麼?”
春喜急著去見皇后,不敢與旁人多言,便找藉口:
“不過是奴婢的私物,姑娘恕罪,奴婢還有旁的事……”
見春喜這般情狀,出於女子的只覺,秦宜然愈發覺得事情不對勁,便將人攔下,說道:
“你既不肯說,我只好去問你家林侍妾,或者,我去問問太子殿下,也未嘗不可。”
這是明擺著的威脅,春喜急的一臉難色:
“姑娘不可!此事、此事只有皇后娘娘才可知曉。”
“哦?這就是說太子殿下還未知曉了?”
永昌伯姬妾眾多,秦宜然雖是大房嫡女,可自小就要在府中周旋勾心鬥角,春喜哪裡是她的對手,不過三兩句話的功夫,就將事情全給套了出去。
就連那個錦盒,都被她弄到了手上。
……
將春喜打發回東宮以後,秦宜然也沒急著回偏殿就寢,反而徑直出了未央宮的宮門。
身後的婢女問道:
“小姐,夜已深了,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秦宜然看了看手中的小錦盒,想到今夜在皇后哪裡聽到的那些事,還有在春喜那兒聽到隻言片語,聯絡起來,竟成了一出好戲……
饒是她,也不禁感嘆道:
“去太醫院。趕明兒啊,咱們就瞧著林謠怎麼自己找死。”
她面上雖然因此頗有些得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已經是恨毒了。
林謠那個賤人不過是藉著一張像她的皮囊,竟將太子蠱惑至此,還懷上他的孩子,真是該死!
秦宜然想起了剛剛聽春喜說的——
“奴婢親眼瞧見小主吃下了這錦盒中的藥丸子。”
“小主近日慵懶睏乏,常常嘔吐不止。”
……
她的拳頭在袖下緊緊捏著。
不管是在永昌伯府,還是在這洛陽城,誰也不能奪了她的東西,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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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已逝,天明過,又暗。
第二日傍晚,阿謠手心掐著皇后給的令牌,反覆回想著那天皇后說的——
“本宮自會安排,便將這令牌作為信物。”
又要等。
阿謠最討厭的就是等。
大概是因為她總是在等。小時候等著生身父母來找她,進了東宮以後,日日等著盼著巴望著,等裴承翊來瞧一瞧她。
好像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建立在旁人的做法上。
阿謠自嘲地笑了笑,她這小半生,都過得很悲哀。
正是想著這事,便突然一陣噁心之感湧上來,她捂著心口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乾嘔出來似的。
難受極了。
沒想到,顧隨給的這藥這樣逼真,連害喜的症狀都有。
若不是吃了那藥丸,若不是這幾個月哪回都算著不在癸水前後與裴承翊同房,阿謠怕是真要覺得自己是懷孕了。
正是嘔的不能自抑的時候,倏然有一隻修長的手,一下下溫和地拍上她的背。
阿謠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果然,只一抬眼,就撞進那雙深邃的眸子裡。
阿謠攥緊手裡的令牌,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