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2/3 頁)
得這樣鎮定和“強壯”,但胸口迸出血花又是實實在在的。
溫故注意到他探究的目光,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撐”下去,用力地抓住仲世煌的手:“記住我的話。”
仲世煌哭得一塌糊塗,死死地抱住他:“你每天在我耳邊提醒……我才記得住。”
溫故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對不起。”
仲世煌只覺得懷裡一輕,慌忙去看,“趙樹青”溘然而逝。
“樹青?”
“……樹青?”
“趙樹青!”
溫故看著仲世煌抱著傀儡嚎啕大哭,慢慢地背過身,仰頭看長空,深深地吸了口氣,嘆息。
警察與救護車先後趕到。警察大部分從龍城來,當地警方是配合辦案,案子還是交由龍城審理。
阿森迷迷糊糊醒來,就和梁炳馳一道被帶上警車。
仲世煌死死地抱著趙樹青的“屍體”,連上車也不肯撒手。
周伏虎打電話給耿頌平彙報情況,關於趙樹青和仲世煌的那一段因為有警察在,他含糊帶過,具體細節用簡訊發過去。梁炳馳臨走前看向仲世煌的那一眼,叫他心生警惕。趙樹青死在仲世煌的手裡,要是梁炳馳把這件事咬出來,會很麻煩。
沒想到的是,梁炳馳還沒有開口,仲世煌就主動投了案,耿頌平帶律師來救駕已經太遲。
溫故見仲世煌被扣留,立刻去找耿頌平和那個律師。
他們正和周伏虎一起討論這件事。
耿頌平道:“讓小仲先生翻供行不行?”
律師說:“根據周先生說的,警察在現場撿到了那顆致命的子彈,槍上又有小仲先生的指紋,只要做個彈道測試就一清二楚。自首是對的,這樣才能掌握主動。好在死者是綁匪,我們可以用正當防衛的角度來辯護。”
耿頌平愁眉緊鎖。
溫故也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死”竟然會給仲世煌惹來大禍。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麼是否可以以他消失來收尾?
他剛起這個念頭,周伏虎就問:“要是屍體不見了……”他下意識地看了耿頌平一眼。
律師道:“這已經不是屍體的問題了。別忘了,現場還有兩個人證。”
“那個綁匪當時已經暈過去了,只有梁炳馳和我看到。”周伏虎不說話了。梁炳馳一定會咬著仲世煌不放。
律師道:“別那麼悲觀。當時匪徒手裡有槍,還有人質被擊殺,你們還擊完全在情理之中。”
耿頌平道:“你有多大把握?”
律師道:“話不好說得太滿。但仲世煌先生是成功人士,形象良好。梁炳馳前科累累,與仲先生有仇怨。從各方面條件來說,對我們有利。”
耿頌平道:“我想要萬無一失。”
律師苦笑道:“除非那人死而復生,不然哪來的萬無一失。”
溫故聽了,心中一動。
一個穿著胸口沾血的白色牡丹花襯衣的青年站在停車場左右張望,似乎在找什麼人,過了會兒,門房的警衛過來。兩人交談片刻,青年從大門口走了。
錄影被反覆播放了十幾遍,電腦房也確認沒有作假痕跡,青年張望時,曾面朝攝像頭,臉拍得清清楚楚,與那個趙樹青一模一樣。
那個與他交談的警衛也被叫來詢問,對方只是問他公交車站在哪裡。警衛再三確認他與照片上的趙樹青是同一個人。
但這個結果卻讓警察徹底懵了。
一個躺在驗屍房裡等待驗屍的屍體大清早地跑出來,在警衛面前大搖大擺地離開,這樣的奇聞就算鬼故事也少見。要是鬼好歹還避個陽光,他竟連這樣的估計都沒有。
可這件事就在他們警局裡發生了。
警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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