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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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他插手一次兩次是親戚間的情分,不可能保他一輩子。
他想了想,還是給遠在a國的姨媽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他姨父,聽完後口氣很敷衍,說是隨他去。
在仲世煌的記憶裡,這個姨父與他家一直不太親近,平日裡都是姨媽帶著劉漢思過來走動,遭到冷遇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問姨媽近況。
“挺好,都好。”姨父不欲多說的樣子。
仲世煌只能意猶未盡地結束這通電話,心裡卻有點懷疑,想打給劉漢思問問,又覺得兩人現在的關係不適合太多交流,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撥出去。
晚上有應酬,仲世煌帶著溫故出席。
傳杯換盞,觥籌交錯,接連兩場吃喝下來,仲世煌有點發暈,借勢靠在溫故的身上,任由他摟著自己走。一個保鏢識趣地去開車,兩人坐在後座。
酒香如水,混合著兩人身上的味道,攪和成全新的氣味。
仲世煌頭靠在他的肩窩裡,心猿意馬地嗅著。
頸邊的暖意叫溫故渾身不自在。每當他想推開他,那隻摟腰的手鐵鉗似的死死地夾住,怎樣也不肯放開。
好不容易熬到老宅,溫故搶先下車,一手託著仲世煌的胳膊肘,一手將人扶出來。
仲世煌好似站不穩,向旁邊踉蹌兩步,又倒在他的身上。
溫故無奈地拖著他往裡走。
開車的保鏢想上來幫忙,被仲世煌一柺子推遠了。
兩人到客堂,管家捧著醒酒茶等著。
溫故喂仲世煌喝過茶,正要往樓上走,就聽管家說:“小少爺等等,老爺在房間裡等著您。”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仲世煌臉色微暗,不甘心地捏了捏溫故的腰,懶洋洋地站直身體,整了整兩人摟來摟去時弄皺得衣服,衝溫故笑了笑,轉身走著筆直的直線進去了。
溫故:“……”
房間裡,仲敦善斜靠著抱枕研究棋譜,見仲世煌進來,微微抬了抬眼皮,手指朝榻邊的小腳凳指了指。
仲世煌鬆開領帶坐下來。
“喝多了?”仲敦善漫不經心地問。
仲世煌記得以前父親喝酒回來,也會被這麼問,一家人幸福和諧的畫面從腦海中掠過,心裡的煩躁漸漸平息下來,低聲道:“就半瓶白的幾杯紅的。”
仲敦善道:“混酒喝最容易醉。”
“沒辦法。遠勝的區總和昌圖的彭董各開一席,喝的不一樣。”
“以後讓伏虎跟著你,他能擋酒能開車。”
仲世煌道:“他經驗豐富,跟著爺爺更好。”
仲敦善道:“你不是不捨得趙樹青吧?”
一個雷打下來,仲世煌內心劇烈震盪,腦裡只有一個念頭:爺爺知道了!
小狐狸偽裝得再好,也逃不過老狐狸的法眼。仲敦善血氣逆流而上,到喉嚨處,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滔天的怒火早在當年發現劉漢思有意無意勾搭自己孫子往歪路走時,就衝著劉漢思的母親發過了,劉漢思還太小,他扯不下臉皮去計較,可從此之後,再沒給過他好臉色,後來他們舉家倉促出國,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在。這次劉漢思回來,他就明裡暗裡地提防,沒想到防了這邊漏了那頭,還是防不勝防。小時候不經意埋下的禍根,到今日,終成大患。
“爺爺。”仲世煌不願意騙他,也不願意離開溫故,乾笑著打哈哈:“出車禍的時候,我們生死患難,早就是兩個人一條命。他不在我身邊,我不就是去了半條命嘛。再說,他不會開車,當保鏢經驗也不如周伏虎豐富,跟在爺爺身邊我不放心。”
仲敦善道:“要是我說,他跟在你身邊,我也不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