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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遠在心裡幾乎已經肯定了對方是假冒的。
但是面對對方的問題,他竟然一時被噎住了。
若是原來他還有些不太能明白對方話裡的意味,但自打今日看了那話本,腦海里立馬就翻出了這話裡的含義。
他握拳在唇邊假意咳了咳,身後被方才沈秋生的話驚住了的幾人還沒回過神來。
他作勢又咳了兩聲,眾人才如夢初醒般齊刷刷地後退幾步,各自看天看地,甚至開始天南海北的胡侃起來。
嗡嗡的聲音一時在溫行遠耳邊環繞不停。
他看了身後的眾人一眼,給最近一直跟著他的李平打了個眼神,方才回過神看向求知慾極強的「沈秋生」。
「我與瑾王爺是年少相識,是少年情誼,大概能算得上摯友。沈大人所想的那些事情,並未發生在我與他之間。」他解釋道。
他身後在他轉過身之後便豎起了耳朵偷聽的眾人,頓時心生一種吃了假瓜的心情。
此起彼伏的「嘁」聲不絕於耳。
溫行遠臉上溫和的表情幾乎要掛不住,心想這些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分明從前見到他還算恭敬。
對面的沈秋生聽完他的話,卻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反問他:「摯友?」
溫行遠頷首:「的卻只是如此。」
沈秋生的表情十分多彩,他一言難盡的看了溫行遠一眼,問他:「你們那日在青州府是不是同床共枕了?」
溫行遠頓了一下,沒否認:「那一日不過是因為瑾王爺神志不太清醒,走錯了房間……」
沈秋生打斷了他,說道:「那你們二人是不是同床共枕?」
「是,但——」
身後的眾人心滿意足的聽到了想聽的答案,一時之間炸開鍋來。
豁!沒想到王爺和溫公子竟是這般關係!他們作為屬下竟然沒能及時察覺,實在是失職至極。
「好,」沈秋生點了點頭,又問他:「方才瑾王爺一路疾行,是不是見到你平安無事就什麼話也沒說了?」
「啊?」溫行遠困惑的微微睜大了眼睛:「他能說什麼?」
不是早便計劃好的嗎?不過是誘餌從顧子瑜變成了他自己而已。
他都平安無事了顧子瑜還能說什麼?
沈秋生的臉色越發怪異,又問他:「那顧瑾之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他已經顧不得對顧瑾之使用敬稱了,直接便說出了對方的本名。
身後八卦的眾人立馬豎起了耳朵,打算聽聽這驚天大訊息。
溫行遠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的話?哪有什麼奇怪的——
「他昨日神神叨叨的問了我一句『是不是天上來的』算嗎?」
沒想到平日裡瞧著彷彿花孔雀一般的王爺竟然暗地裡垂涎溫公子的美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幾步外的眾人雖然心底翻江倒海,但是面上的神色還是十分正經。至少在他們自己看來,自己是沒有顯露出分毫的八卦慾望的。
但此時的溫行遠卻覺得身後的視線實在是太過灼熱了,幾乎要把他扎穿一般,死死的定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個護衛還真是,顧子瑜最近是不是忘了好好管教一下手下的人了,他看這群人都已經八卦到主子的頭上了。
沈秋生卻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聽到他的回答,詭異的神色愈發詭異,看向他的神色竟帶上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慈祥。
那是慈祥吧,是吧?他只曾經在祖父的臉上見過這副表情,現在……
溫行遠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他的回答讓對方的思路走到了哪一條道上。
他幾乎要懷疑這個假的沈秋生,是不是曾經患了什麼難以根治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