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他的真面目(第2/3 頁)
前行,世間的陰差陽錯從未停歇,明月高高的做個看客,萬事只當是尋常。
北典府司坐落在京中麒麟街尾,門口有身穿湛藍色飛魚服的錦衣衛看守,從敞開的大門可以看見其內飛簷廊柱與偌大的日晷一角,以及來回行走、不斷忙碌的錦衣衛的身影。
小廝趕到的時候,沒敢直接上去,而是在巷口處等。
錦衣衛在大奉一貫被稱為朝廷鷹犬,名聲不大好,且公務繁重,常有生命危險,這一部門每年折損率都很高,甚至有部分任務本身就是要最底層的錦衣衛就是拿命去填的,所以,有些門路的人都不愛往這裡鑽。
但對於燕驚塵來說,這已經是一條極好的路了,對於他這種出身的人來說,能摸到官家的門檻,本身就是一種奇蹟,所以他做事比旁人更細心,練功也更努力。
他剛到北典府司內,位置太低,還沒資格去查案子,幸好功夫還算不錯,能打得過,所以不至於被扔到邊角料的地方去,他能做一點有用的事,大概便是要四處搜查一些賊人。
前段日子,他剛隨著他的上司小旗去一處山村間搜尋賊人,花費了整整三日時間才抓到人,剛趕回到司內、處理完所有問題後,上司便放他們回去休息兩日。
北典府司是有月假的,但燕驚塵從忙碌緊張的上職生活中抽出身來、站在臺階前時,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這空蕩的、自己安排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在京中沒有住處,若是要回村中的話,又太過奔波,遲疑間,他便瞧見角落處有人在向他招手。
燕驚塵一眼掃過去,見到那小廝時,便覺得心跳微微加速,砰砰的跳起來。
是顧府的小廝,顧府的誰來尋了他?是小小還是那位夫人?
燕驚塵只一想到那位夫人,腦海中似是便浮現出了一張豔麗的面,眉若青黛,唇若含朱,一雙鳳眼尾尖凌厲的向上挑,垂眸間氣勢逼人,像是午夜綻放時的鎏金牡丹,美麗又危險。
他的心口越發快,腦內還未曾想分明,人卻已經行過去,快步迎向了那小廝。
小廝身後還牽著馬車,一見了燕驚塵,便趕忙引燕驚塵上馬車,待燕驚塵上馬車後,又將信遞過來。
遞了信,便不是顧小小。
燕驚塵知道顧小小的本事,這小丫頭不喜詩書,在學塾中讀書時寫個字都費勁,而在他手中的信封上的字跡是筆鋒凌厲的瘦金體,筆墨力透紙背,可見其功力。
他坐在馬車中拆開來時,還嗅到淡淡的寒梅香氣。
馬車頗為寬敞,有一個跪案和兩個蒲團,其中一個蒲團上擺放著一套黑色武夫對交領長袍,一旁的馬車壁上鑲嵌著纏枝花燈,其上的蠟燭靜靜的燃著,將信封上的字句映的頗為清晰。
燕驚塵蹙眉來讀。
他父母早亡,但村中有學塾,所以也跟著讀過些,認字不成問題,信上寫的,他看得懂。
盛枝意沒有講顧府間兄妹相鬥的那些腌臢事,只講了顧小小被一個風情浪子迷惑,請燕驚塵來隨之做一場戲,戳穿這個風情浪子的假面,叫顧小小不要被人所騙。
具體如何做,信上已說的分明,他只需要配合夫人,將這一切做好便是——夫人的身份不適合來做這些,只有他,顧小小一起長大的養兄才合適。
原是為此。
燕驚塵沉默了半晌後,將這書信仔細按著摺痕折回去,貼著他的胸口放好,復而將官袍脫下,穿上那套武夫長袍。
待到他換好衣裳,馬車也已經到了顧府深巷的後門口。
馬車才剛剛停下,燕驚塵便聽見馬車外傳來一陣喜悅的歡呼聲,他撩開車窗簾子一看,便看見顧小小已經穿戴妥當,等在後門口。
她穿了一身洗的發白的青色半舊小廝長衫,頭頂紮了一個簡單的道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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