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3/3 頁)
冒光,陳致哪能不知道想幹什麼,只是這時候知道也晚了,人在他手上,如肉上砧板,連個躲閃的地方都沒有。崔嫣將人往龍攆上一丟,不等反應,便重重地壓下去,雙手高舉過頭,嘴唇在臉上忽輕忽重地親了一圈,才落到嘴唇上。
陳致心裡千萬個罵孃的詞兒往外蹦,卻被嘴裡那條靈活的舌頭塞住了,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崔嫣越親越溫柔,還發出曖昧而清脆“吱吱”水聲。
那聲音自兩人交纏的位置發出,陳致光聽著,就頭皮發麻,這時候也不管是不是大功德圓滿金身了,只想舍了皮肉,靈魂出竅,離開這具被庸俗的肉慾所支配的軀殼。
體內龍氣忽然騷動,略一回神,陳致便察覺崔嫣壓著自己的舌頭吸氣。
為免自己發現,崔嫣很小心,吸一口就停下來,舔他一會兒,來來回回的,也不知道多少次,陳致被吮得舌頭髮麻,不耐煩地推了推人,誰知崔嫣比他更不耐煩:“你乖乖的,不要亂動。”
陳致開始掙扎抵抗。
崔嫣吸了半天沒成果,也覺得沒意思,鬆開了手,坐到車廂的另一邊不說話。
馬車門終於關上,緩緩行駛。
陳致想著那些黑甲兵不知道看了多少,心裡悶得慌。
都怪那晚崔姣下藥,自己一時頭腦發熱,學皆無使了渡氣這一招,導致今日兩人的關係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尷不尬,再想收拾,已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局面了。
“你認識單不赦?”
話題挑得太突兀,陳致臉僵了下,才回頭看崔嫣。
崔嫣說:“適才提到他,你臉色不大好看……就像現在。”
陳致說:“只是想起了那個北燕大將。”
崔嫣說:“單姓不常見,叫不赦的更為罕有,也許西南王請來的這位單不赦真與那壯志未酬的北燕大將有些淵源。據說單不赦原是南齊的人,會不會是同族?”
陳致搖頭道:“單不赦的父親原是南齊的御史,因為生性耿直,得罪權貴,觸怒龍顏,全族被髮配邊疆。發配那日,正好單不赦出世,與單家交好的官員上書皇帝,希望皇帝看在孩子的份上,恩准他們延遲幾日上路。誰知皇帝知道後,不但不肯通融,還說這孩子來得不祥,賜名單不赦,意為遇赦不赦。一語成讖,單家除了單不赦,都死在了邊疆。”
崔嫣說:“說來也巧,他得罪的那位權貴,好像也姓陳。”
陳致淡然道:“陳是大姓,天下幾何?”
崔嫣說:“單不赦後來投靠北燕,屢立奇功,深受北燕王信任。可惜他攻破涼州後,染上怪病,驟然離世,北燕始料未及之下,被南齊反撲,錯過了一統天下的大好機會,倒成全了你們的老祖宗。”
陳致沉默了良久,才嘆氣:“時也,命也。”
崔嫣說:“你為這位北燕大將感到惋惜?”
惋惜他?
陳致磨了磨牙:“作為陳朝後人,我只想說,死得好。”
崔嫣大笑:“陛下所言甚是!昔日的單不赦也敵不過天意,輸給了你的老祖宗。今日陛下有我,如虎添翼,何必將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單不赦放在眼裡。”
有些人是天生的領袖,只要人在那裡,哪怕隨口說幾句話,便能給人無限的信心與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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