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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瞥他兩眼,不甘心的將拳頭鬆開。
這無疑助漲了大皇子的氣焰。
他眯著眼,隔著中央空曠的主持臺與會議桌, 審視如今的林縛到底是何種狀態。
說實話, 林縛現在還沒死, 已經足夠讓他驚訝。
不過想必傷勢不輕,現今能出現在人前都是強撐……十有八九會變成廢人。
大約是看見林縛一副病入膏肓快死的樣子,與他從前冷眼睥睨自己的模樣太過不相同, 讓他有了愉悅感, 心情一時間都明快許多。
或許他可以大發慈悲, 等到林縛無法成為第四軍團的傀儡,被捨棄, 再度變成一個廢人的時候, 將他帶回來, 當作自己的小情人養著,也未嘗不可。
光是想想一個曾經的將軍變成自己床上的一朵菟絲花,他都覺得大腦皮層爽的發麻。
林縛察覺到大皇子的視線,偏過頭去與他對視,斜側的程玖卻忽然拖著椅子坐了過來,伸手遮住他的眼睛:「看什麼鬃狗,看我。」
林縛眉頭輕輕揚起,垂下眼瞼,不以為意。
跳樑小丑罷了。
賽門·康斯坦斯覷著他對程玖堪稱順從的神態,卻愈發肯定林縛重傷幾近廢物的猜測。
各處人間的眉眼官司打完,軍事會議沒有波瀾的結束。
漸次退出大廳時,賽門·康斯坦斯繞過人群,走到林縛跟前。
他的視線先是掃過林縛被程玖攙扶著的手肘,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三日後,皇室將會舉辦一場慶功宴。屆時希望林少將能夠賞臉參加。」
「當然。」程玖代替林縛回答。
琥珀色的眼睛裡笑意虛假,夾雜著冷意。
說完,他乾脆攬著林縛的肩頭,帶著他一起離開大廳。
與人群隔開遠了點,程玖心情十分不虞:「他的眼睛黏在你身上,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齷齪玩意……」若非當下情況不允許,賽門·康斯坦斯這種東西在他面前活不過一天。
林縛放開搭在程玖手掌中的胳膊,撫了撫自己肩章上不存在的灰塵,頗有幾分慢條斯理道:「你也不能把他的腦子挖出來,隨他。說起來,既然他打算三天後舉辦宴會,你陪我去趟林家吧。」
「再跟姑姑聯絡,讓她準備回一趟帝都星,有林家的大戲可以看,怎麼能缺席。」
他不像程玖,心情絲毫不受噁心玩意兒的影響,還有點愉悅:「說起來,上將年輕的時候有幻想過自己怎麼被人追嗎?我沒準兒可以幫你實踐一下,完成你年輕時的幻想。」
程玖一下子抓住他話中的點:「小同學,我現在很老嗎?按照人均年齡,我正處於青年期,年輕力壯哪裡老?」
他還翻舊帳:「況且提起宴會,我突然想起件事。你在阿爾忒彌斯上學的時候,我送給你一件晚禮服,是不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就丟進了垃圾桶裡?」
前方依舊是荊存開車。
聽見自家將軍的話,他都覺得臉紅。
在人家十八九歲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便圖謀不軌,現如今竟然還能翻好幾年前的舊帳。
真是仗著確定了對方的心意,開始無法無天,也不知道一年前還在為愛憂愁心碎的人是誰。
當然,這些均為腹誹,荊存是絕不敢當著程玖的面說的。
為了拒絕吃狗糧,荊存將擋板上升,開啟了車內獨立空間隔絕系統,將前後兩個車廂變成兩個世界,獨享安靜。
「禮服?」林縛愣了會兒,在程玖即將借題發揮討好處前,忽然從儲物器中取出來一個包裝完好的禮服盒。
他推給程玖:「在這呢。」
這下,原本是隨口胡亂提起的程玖反倒愣怔了。
他下意識接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