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第4/6 頁)
作無事笑道:“公主如今是大人了,怎地還是如此風風火火?”
曹姽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抓了抓裙襬,鬢邊的頭髮被晚風吹得拂在臉上,平添一分與以往不同的少女風韻,周威困難地移開眼道:“你是來找康公的吧,他還在裡頭,只是在交代事情,你莫要冒冒失失闖進去。”
“我是統帥,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周威不讓,曹姽反而更有興致,一陣風般就颳了進去。
周威望著她的背影半晌不動,良久才吩咐手下,表示隔日就啟程返回襄陽靜養為上。
康肅卻是有自己的擔憂:“阿攬,我知道你有這個野心,也有這個能力。然而帶兵之將,總需要一些弱點令君主安心。你孓然一身,無父無母,人又寡言,更談不上什麼至交好友。”見阿攬要解釋,康肅擺擺手阻止了他:“沈洛與你是患難之交,但你們終歸是兩樣人。於情於理,我也該給你更多的安撫與獎賞,你安心為朝廷賣命,我自然也將你視為子侄。”
似乎是有些難以宣諸於口,康肅默然一刻才道:“你可知你本姓?”
阿攬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母親年輕時候是名柔然舞姬,走南闖北,遇見的人不知凡幾。一直到有了我,才落下腳來做營生,只是她也從未提起過我的父親,從小我便喚我阿攬,鄰居玩伴也是這樣叫的,屬下並沒有姓氏。”
恐怕身為母親,不是不想告訴孩子他的父親是誰,而是自己也不知道吧。康肅嘆了口氣,想到自己體弱早亡的妻室和兩個夭折了的孩子,指著阿攬道:“你跪下吧。”
“我撫養女帝長大,但女帝畢竟是曹家的香火,我請求百年之後可以有個孩子給我盡孝,只是康氏一族當年為保曹家逃出司馬氏的毒手,除我之外基本已是死絕。我這些年來只守著原配的靈位,沒有任何子嗣,女帝憐惜我孤老,早有立嗣子的意願,只是我沒有找到合意的。”康肅閉了閉眼睛,嘆道:“你出身還是卑下了些,我只好認個義子,進不了宗族祠堂。但你有了姓氏就是有了牽累,你可以享受這個姓氏帶來的榮耀,同時也要擔負起這個姓氏的責任。而女帝,知道你我有了牽絆,恐怕也更能放心一些。”
阿攬二話不說跪下,“砰砰”便是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彷彿覺察不到疼痛一般。康肅摸摸鬍鬚,覺得非常欣慰,正想安撫一下“義子”,門呼啦一下被推開,那個原本他以為還忙著的小姑娘像風一樣捲了進來。
“咦?你怎麼跪著?”曹姽奇怪地看著房裡的一幕,做恍然大悟狀:“阿攬,就憑你那德性,惹惱了康公對吧?”
她得意洋洋地問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打算對方若是肯求她,她倒是可以幫著說些好話。
誰知康肅便大笑起來,無奈地看著自己直搖頭,笑夠了才給曹姽解釋。
“公主這回想岔了,陛下一直擔心臣身後無人,如今算是皆大歡喜。”他指指阿攬:“這是老臣新收的義子,公主來得正好,姑且做個見證。女帝與他賜了名姓,往後便叫‘康拓’,繼老臣的姓氏,又含開疆拓土之意,此番他是公主的屬下,南越之戰,必定可以旗開得勝。”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你們期待的狗血?
二貨昨天沒帶u盤所以沒更,打死我吧
☆、第七十一章
原來康拓就在這裡,原來是為著這等機緣!
明明那個原本叫做阿攬的男人此刻還卑微地跪在她的腳下,曹姽卻不由自主地渾身僵直起來。她從前登基之時,康拓業已成名,所領荊襄的西府兵與周靖在京口的北府兵一道,是為東魏立國與防範北漢的根本。
曹姽只在大殿上見過他,隔著大朝會時候的通天冠十二珠毓,她從來只能見到一堵牆似的人影。建業的人瞧不起他是個不純的血統,私下叫他“胡蠻”,卻又靠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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