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3/6 頁)
煩,連忙讓她起來:“你肚子裡是菩薩哥唯一的血脈,還跪什麼跪,坐一邊去。”
慕容傀立時就開始清查前因後果,知道當時室內只有太子夫婦二人,下人在佈菜之後就離去,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況且太子的飯食還是有人試毒的,當下的確是王神愛的嫌疑最大。
宇文燕見他遲疑,小心地湊上前去道:“啟稟燕王,我趕來時,正碰見太子妃的侍女喚門不應,我也幫著喊了兩聲,太子妃才從裡頭一身是血地出來,”她惡意地看了看王神愛:“室內的確再無旁人。”
王神愛緊咬著嘴唇,反覆吸了幾口氣才道:“兒媳不孝,請陛下和燕王明鑑,太子喝的那個杯盞原是我的,只是今夜我二人溫情脈脈,太子說想要喝一盞交杯酒……”
曹姽正看著曹修的屍體不能回神,滿腦子亂哄哄的閃過的都是曹修因瘟疫而死、曹嫿亦然,自己沖齡繼位,愛慕王慕之又不理國事,最後那種悲傷的感覺就如雞鳴寺那把火一樣灼燒得她渾身發疼,她頭痛欲裂,老天竟然不肯放過她。
但是王神愛話音才落,所有人都愣了一愣,難道這毒卻是衝著王神愛而去的?
這事情該有多麼的可笑,夫妻二人冷淡了四年之久,曹修興之所至的一次溫情竟然就自己賠了性命,給王神愛擋了死劫。但王神愛懷著孕,若有人要謀害她,範圍實在太過狹小。何況同樣的酒盞和酒,喝的人一個立刻身死、一個卻安然無恙,實在匪夷所思。
女帝默默站了一會兒,曹姽見她背對著自己,並不知她有沒有流淚。但此時曹致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讓人將王神愛接入臺城,由她親自看顧,務必使得曹修的遺腹子沒有絲毫閃失。
又令人去王家報喪,囑咐家主王道之天明之後去見見王神愛,並安排治喪的事宜。東宮內按照女帝的吩咐,其餘閒雜人等開始搭起了靈堂。
最後,女帝要求刑部的官員介入徹查此案,而天明之後,如何向天下通告東魏太子曹修遭毒害暗算身死之事,又是一樁天大的難題。
慕容傀的眼神卻定定落在那柄芙蓉捲雲紋的青瓷酒壺上良久,突然默默低語了一句“不必叫上刑部的人”,曹致聽不明白,正要上前,慕容傀卻突然抓起那柄酒壺惡狠狠地擲了出去,只聽宇文燕慘叫一聲,整個人摔出了門外,額頭上被慕容傀巨力砸出個洞來,血流了滿臉,猙獰可怖。
眾人還未及反應,慕容傀已經跨了出去,一把掐住宇文燕的喉嚨將人舉起來,呼吸被阻,宇文燕即便額上劇痛,依然拼命掙扎,一面求道:“我當時並不在場,燕王何至對我如此?”
“愚蠢的賤人,要害太子妃,還要害本王的孫子,卻連累菩薩哥慘死。”慕容傀氣喘如牛,漲得臉色血紅,憤怒到了極點,因為宇文燕所作所為恰與他多年前屠滅滿門的遭遇有關:“你竟敢用雙膽酒瓶!”
宇文燕這才顫起來,只得大聲直呼“冤枉!”
慕容傀五指捏緊道:“本王殺你還要什麼證據?當年本王在鮮卑一妻五子,老王卻寵幸幼子,將我與那幼子叫入王帳,一個酒壺裡倒了兩杯酒,幼子先喝我再喝。天下哪有這樣稀奇的好事,做戲做過了就是有鬼,老子偏不喝,一路從王庭殺出去,老婆孩子的頭都被人砍下來了。這雙膽酒瓶是老子一生的痛,你宇文家本就是牆頭草,當年的事情與宇文有沒有關係,老子並不想計較,你好好地嫁曹修,沒有人會來為難你。可是你們這些鮮卑同族,為什麼卻要一個個來為難老子呢?你聽著,老子的兒子死了,別說你宇文家,八柱國任何一家都別想坐收漁翁之利,所有人最好祈求太子妃肚子裡的是個兒子,不然……”他看了眼曹姽:“老子就給自己的女兒鋪路。”
女帝已耳聞一切,她並未讓慕容傀就地殺了宇文燕,而是命人將她拉入水牢,禁衛軍連夜出動,端了宇文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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