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5/6 頁)
。五官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綺麗,曹致慕容傀都非容貌出色之人,卻把長處都給了這個女兒。
鮮卑白奴,一身髒血,陸亭君唯有這樣想才能讓自己好過些,胡女與周威這樣的莽漢恰好可配一對。
曹修年十五,但這不代表他不懂陸亭君暈陶陶的目光是怎麼回事,他一國太子,在太多女郎宮人的身上見到過這種眼神。
“陸女史,孤代阿奴給你陪個不是,她天性頑劣,女郎卻心思敏俐,有常人不及之慧。我等俗人七竅,女郎堪為八竅玲瓏之人。”他示意大虎小虎把陸亭君帶下去:“你放心,孤會下令,宮中之人尊你為八竅女史,以彰女郎聰慧顯德之名。你此遭先回陸家暫住,待阿奴把規矩學好,就將你接回來服侍她。”
一席話把個陸亭君說得目瞪口呆,像個傀儡一般就被眾人拉扯下去。
曹姽知道阿兄定是早就來了,才聽到自己諷刺陸亭君之言,到底阿兄還是護著自己:“哈哈哈哈,這下臺城可都知道陸家女郎心眼子太多,得了個八竅女史的名頭。”
“你還敢說?”曹修板起臉道:“王慕之授了太子洗馬,往後便是我的幕僚。陸茂官職不低,陸參又是新進舍人,你和陸亭君若同在宮中,你還不把徽音殿的頂給掀了?!”
“他哪裡值得我去掀了你的宮室?”曹姽不服。
“那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曹修一向溫文的聲音也大了些:“莫當我不知道,你和伽羅是為了見誰出宮?你和陸女郎又為何變作宿世仇人一般?這王慕之,不思建功業,卻周旋於高貴女郎之間,真真不配稱作丈夫!”
“阿兄你這是偏見,貌美郎君誰不喜歡……”曹姽一眼看見因置身兄妹吵架,尷尬得恨不得匿藏起來的周威,想起王慕之那日不得掩飾的殺意,想起他看破自己和伽羅身份的虛偽,突然覺得自己那些蒼白的辯語沒法在周威面前繼續說下去。
曹修哪裡不瞭解她,沒有再責難下去,而是說起了他來此的目的:“你隨我在集賢閣讀書已有好幾月,母親要檢查功課。次旬的東堂朝會,母親要問東魏是否應出兵巴郡,我等三人都要列席。”
曹姽暗暗叫苦,早知道讓陸亭君給自己寫份不得不失的策論再趕出宮就好了,她一蹲身朝曹修草草告退,嘴裡說著自己這就去做功課,心裡卻想去燕王府找老爹求救。
周威悵然看著那角蓮花襦裙消失在仙都園草木林深間,落在曹修眼裡就讓當朝太子直嘆可惜:若阿奴屬意之人是周威,大抵所有的人都能放心了。然不讓人操心的阿奴,怎麼是阿奴呢?
燕王府裡,慕容傀被曹姽折騰得頭大如鬥:“我和你母親正賭氣,這時候幫你捉刀寫策論,豈不是更要惹怒你們母親?”
曹姽笑嘻嘻扒住慕容傀的皮袍,扯著老爹一同坐在榻上,一句話直戳慕容傀心肝:“你們二人哪天不賭氣啦?好阿爺,你幫幫阿奴好不好?阿奴下次不和你搶鹿脯吃。”
慕容傀長嘆一口氣:“你這幾月在集賢閣讀書,到底讀了些什麼勞子?巴郡天府,地傑人靈。若是要打,且能打下來,自然是可以作為日後北伐的大後方,然入蜀容易出蜀難,誰帶兵入蜀又是一個天大的難題。若是不打,也有天大的理由,你母親沒錢打仗。”
曹姽看看身上華服麗飾,納悶道:“沒錢?”
慕容傀去揪她耳朵:“你一個小小姑子,能使多少錢?好了,快快睡覺,說不定一夢就夢一篇策論。”
說著被子就扔到曹姽臉上,曹姽把被子抓下來,望著阿爺在燈光下暈黃的臉,心道:誰說我用不了多少錢,上輩子我揮金如土把你氣得從遼東特地跑來把我關進廟裡呢!
想著想著,她一翻身,到底年幼易累,便陷入了夢鄉。
夢裡,她還在臺城的東堂御座上,玉階下有人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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