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2/7 頁)
?待追回那二十條寶船,曹姽便決定把這兩萬的太監都送到北地挖礦去。
那二十艘寶船並沒有開遠,原本孫冰的安排就是隻為自己出逃,如今滿滿的財貨加上逃難的大量太監,負重委實太大。即使不被東魏的船隻追上,遲早也會被海上的風浪拍碎。因為海運風險太大,加上嶺南海域還有小股海盜餘孽橫行,曹姽與眾人商議之下,決定不顧人力物力花費巨大,這些財貨還是將以陸路的方式運回建業,以免不遠千里而來,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財貨的清理整整耗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慢慢將寶船和皇宮內的值錢物品分門別類填塞進遠行的車駕和船隻裡,大部透過漢江而上,小部則由還朝計程車兵押運,而士兵個個也是悶聲發了大財。
曹姽是不耐煩做這樣事情的,唯一有能力統籌的只有沈洛,以致他夜夜入夢之後皆是五光十色的珠寶,臉黃得和金紙一樣。他私下同曹姽講,即便吳地富庶,這次走一走南越的獲利,卻是幾十倍於東魏國庫一年的收入。從康拓往下,大家都沒有免俗地飽了自己的錢袋,足夠一輩子在建業衣食無憂了,至於曹姽則對此毫無興趣,她貴為公主,只要帝位上是自己的至親,這些東西還不是任自己挑?
南越戰事一畢,東魏軍唯一的心頭之患只剩下潘崇名在賀江統轄的那支孤軍。不過這位南越名將在廣州府被破之時都不會來勤王,康拓估量他只有兩重打算,一是自立為王,二則是投降東魏。
因為康拓不露聲色,只忙著接手南越,等待女帝派遣官員前來收復。潘崇名到底坐不住,他對南越早已喪失了信心,割據自立亦是名不正言不順,東魏雖是女帝,卻不失為一位治世明君,潘崇名非迂腐之輩,不出半月便修書一封,言明願意帶著五萬兵馬回來廣州府,詢問末帝孫冰安好,便正式歸降。
曹姽覺得潘崇名是個聰明人,還曉得顧全與舊主的情誼,康拓便做主回信,要求潘崇名在經過桂州、雄州與英州時,在各地東魏駐軍的監督下,將五萬人馬分批留下。最後只准帶五百親兵,入廣州府朝見。
潘崇名絕無異議,全盤接受,他雖人在賀江,但是于軍中威信尚存,早就知道東魏這位名叫康拓的年輕將領十分了得。南越即便不堪一擊,但是不出一月就迅速進兵國都亦非尋常人,他探聽康拓來歷,也存了一分交好的心。此人如果前途無量,他作為一名降將,那在新主面前,也可以保得一世平安。
照面之後,潘崇名遞上降書,再見康拓,身形昂藏、五官方毅,留了一把絡腮鬍子,似不修邊幅,雙目卻灼灼而不失男子英秀。當下便動起了心思,不防康拓恭敬地將降書遞給身邊一個英俊少年,那少年鳳目一瞥,卻讓潘崇名打了個冷戰。
曹姽並沒有刻意對潘崇名施壓,然而潘崇名畢竟老於征戰,一眼就就看出曹姽非尋常,而那雙美豔而凌厲的眼睛裡,分明還有那麼一點目中無人以至於隨心所欲的不羈。
“你是要見見孫冰吧?”曹姽將降書放在一邊:“我便允你顧全君臣一場的情誼,潘將軍遠道而來,不如今日設宴為你接風洗塵,以後諸位便是同僚,也好早日熟悉熟悉。”
這話說得十分得體,眾人自然無不從。當夜孫冰坐了幾年的皇宮大殿裡,主位已經換上了曹姽,她並不理睬旁人,只吩咐孫冰給在座所有人斟酒,自然是存了侮辱之心。康拓只要她不害了孫冰性命,一應都不多言,只有潘崇名滿臉尷尬,捂著酒杯不肯讓孫冰服侍,孫冰頻頻看曹姽的臉色,急得滿臉通紅。
潘崇名實在無法,只好想招轉移視線:“末將年輕時候納了一個來自百夷部落的姬妾,生得一女,身姿伶俐又兼會些武藝,末將常將她帶在身邊。今日宴好酒好,不如令她獻藝,好為諸位助助酒興。”
這面子自然是不能駁的,曹姽“哼”了一聲,心想潘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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