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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剛點完新增鍵準備退出介面去看看自己社交平臺下面的評論時,對方居然直接透過了他的申請,速度之快就好似專門在等著他新增一樣。
周乾明見狀心頭又浮現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作為有求於人的一方,他非常有禮貌地寒暄道:「您好,我是周乾明。這麼早叨擾您實在不好意思,但事出緊急,我不得不如此,還望您能夠諒解。」隨即他將昨天那個粉絲的id輸入進了聊天欄,「是您的好友給了我您的聯絡方式,他說您這邊有關於羽化計劃的一些訊息,故而我才聯絡了您。」
他這番態度要是擱修真界那絕對稱不上客氣,只能說還算有禮貌。
但對面的那隻雌蟲可能已經跟他的好友事先透過氣了,亦或者他也時不時地喜歡關注一些時事,總而言之即便周乾明沒有說,對面的那隻蟲依舊知道他其實是一隻雄蟲。
見周乾明居然稱呼他一隻雌蟲為「您」,那隻雌蟲連忙回訊息表示周雄子太過客氣了,又說他其實已經收到了自己朋友的訊息,大致瞭解了周雄子的來歷,如果周乾明有需要,他非常願意為之效勞。
周乾明見狀以為事情好辦了,但是奇怪的是,對方發完那麼多訊息後,沒等周乾明說話,他便又發來了一條:「不過還是希望周雄子三思,能不接觸那個專案的話儘量還是不要接觸了。」
這話說的和昨天那個粉絲跟他說的簡直如出一轍,周乾明疑惑道:「這其中有什麼風險嗎?」
「不是風險,而是危險。」對面飛快地回答道,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令他記憶深刻的事情,「我離職的時候,由於自願參與專案的實驗體不夠,一些實驗員不得不被迫成為了替補的實驗體。」
這也就解釋了這位知情者為什麼逃也似地從那裡離職了,但周乾明對這個訊息沒有什麼感覺。
這隻雌蟲似乎想要透過這件事來嚇他,讓他知難而退,然而這隻蟲不知道的是,就元萇弘那般作態,他能拿十年摯友和親兒子做實驗體,其他的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但周乾明面上還是要裝出一些驚恐來:「實驗體?什麼實驗體,我雌父沒跟我提過啊。」
柳暮雲面不改色地吃完了最後一口,端起碗朝廚房走去,臨站起來前瞟了一眼周乾明和對面的蟲的對話,只見上面寫著:
「羽化專案一開始的研究方向是雌蟲進化,據說當時的元總設想的目標是透過生理進化實現雌蟲對雄蟲的擺脫,終極目標似乎是希望雌蟲能夠脫離雄蟲而進行單體繁育。」
當他發出來這段的時候,無論是一直在跟他聊天的周乾明還是隨意瞟見這段話的柳暮雲都為之一愣,他們倆不管是誰都著實沒想到元萇弘原來的目的居然這麼雄偉。
柳暮雲見狀轉身走到廚房,把手裡的碗放下後轉而快速走了出來,似乎對這段對話升起了興趣。
周乾明見狀把移動終端的螢幕朝他側了側,隨即出乎對面蟲的預料他回復道:「那不是挺好的,我雌父當年的目標很偉岸啊。」
莫說雄蟲了,便是大部分雌蟲恐怕都不能接受這個說法,然而周乾明非但沒有排斥,反而對這種做法大加讚賞,搞得對面的蟲震驚不已,一時也忘了自己友人跟自己說的話,愣了片刻繼續打道:
「一開始的研究方向雖然沒有得到公司上層的一致認可,但至少是可以執行的,而且當時的羽化專案還不叫『羽化』,但後來有一天,元總的性情突然發生了轉變,隨即他立刻叫停了我們的專案。
等到專案再次恢復時,專案組的名稱便被改為了羽化,我也是在那時被剝奪了一些權力,故而我一直到離開也不知道改了名之後的羽化專案具體的研究方向是什麼。
我只知道原來的專案中雖然也有臨床試驗,但是並沒有幾個實驗體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