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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想也沒想便站起來不滿道:「你怎麼敢向我雌父動手!」
周乾明在心底奇道:剛剛你雌父被摔在地上的時候你巍然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好像個一動不動的王八,如今在這兒又放什麼馬後炮?
元萇弘聞言則更加出乎那位大少爺的意料,居然轉頭對他略帶苛責地開口道:「是我先動手試探他的,小曦。」
這話說的倒是實話,只不過他動手的原因也很詭異,從頭到尾都是周乾明在跟周宇瑞過不去,他卻故意走過來針對起了柳暮雲,很難讓人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不過蟲族的雄蟲大多數都沒什麼腦子,周曦辰聞言之後只是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他的養父居然有一天會為了周乾明的一隻雌侍呵責他,完全沒有思考為什麼元萇弘的態度變化這麼大。
這位嬌弱的大少爺與他的雄父何其相似,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紅了眼角,和周宇瑞的表情如出一轍,看的周乾明在心底嘖嘖稱奇,這群雄蟲別的不說什麼,說哭就哭的本事當真是登峰造極。
一旁跟著站起來的周宇瑞見他喜歡的雌蟲互毆環節這麼快就結束了,不由得有些興致缺缺,他撇了撇嘴神色從方才略顯詭異地興奮中恢復了過來,又變成了那隻天真可愛、招人喜愛的雄蟲。
不過他恢復之後卻回想起了方才周乾明跟他頂嘴的事情,隨即那股子委屈又浮上了他的心頭,只不過他自己剛剛說過讓元萇弘不要太苛責周乾明,什麼「可能是孩子長大了,聽不得我勸」,如今要是再開口找茬似乎也不佔什麼理。
於是他思來想去便只能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扭頭避開了方才的話題,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隨即對元萇弘開口道:「小曦也是擔心你,萇弘,你怎麼能說呢?」
話的語氣雖然依舊柔軟可人,但內容聽起來倒像是埋怨,於是元萇弘聞言頓了一下,隨即垂下頭掩蓋住了他自己臉上的神色,淡淡地回道:「是,雄主。我方才失言了。」
周乾明之前還認為元萇弘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善人,如今對他的行為卻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但他這麼覺得不代表別的雄蟲也這麼覺得,不是每一隻雄蟲都像他一樣帶腦子思考問題的。
周宇瑞看到元萇弘高大的身影在自己面前低下頭之後,只覺得他身為雄性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方才的委屈也被這股滿足沖刷殆盡了。
於是他自認為非常大度地朝周乾明揚了揚下巴,單方面原諒了他方才的「冒犯」:「小明,你年紀還小,說錯話了我不怪你。但既然都成家了,也是時候跟你哥哥學一學了。身為孩子,在家裡是不能這麼跟雄父說話的。」
他這句話單拎出來聽其實還好,但問題就是說這句話的前提是他從小到大壓根就沒管過他的「二兒子」,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也不是他真正的兒子。
最為離譜的是,他仰著下巴擺他作為雄父的譜的時候,周乾明真正的「監護人」就在旁邊看著。
周乾明的心情著實有點一言難盡,要知道他從小時候七八歲開始就開始跟著柳暮雲修煉,對於別人來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能只是句空話,但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卻算得上兩人關係的真實寫照。
故而當這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爹每每將自己擺在周乾明「父親」的位置上時,周乾明都非常地不自在,幾次三番有了撂下他們扭頭直接帶著柳暮雲回家的念想。
好在柳暮雲自己對此事並沒什麼感覺,他依舊是冷淡地站在那裡,看起來與這個場面格格不入。
元萇弘見周乾明沉著臉不說話,平生頭一次為他的親兒子開脫道:「雄主說的是。不過也是我的疏漏才讓他長成了這副目無尊長的樣子,回來我一定好好教導他。」
周宇瑞被他遞了個臺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