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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能是方才的一打岔讓他沒了繼續下去的慾望,也可能是柳暮雲剛剛的催促讓他加快了動作,總而言之周乾明失去了繼續折磨這隻雄蟲的意思,轉而提著他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興致缺缺道:「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那雄蟲被他折騰得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聞言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憋出來一句話。
其實周乾明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想要什麼,按他原來的作風,這種雜碎但凡落到他手上,不死也得閹了。
但現在這個比修真界畸形百倍的社會,理論上還算是個「法治社會」,周乾明自然不能按原來的方式動作。
實際上面前這隻雄蟲也就是看著慘一點,周乾明動手的時候根本沒往他的致命處動作,痛苦他受了不少,但倘若雄保會真的要鑑定傷情,保準鑑定出來最多不過輕傷。
要知道人類的頭骨算得上渾身上下數一數二堅硬的地方,那按外形來看,雄蟲再怎麼嬌弱也嬌弱不到哪裡去。
周乾明面上看著有點失控,實際上已經將方方面面都考慮了進去,除了他究竟想讓這隻雄蟲幹什麼沒想好。
開始之前他只是想讓這不知好歹的雄蟲道個歉,然而當他道歉的時候說出那句「我不知道他第二天還有工作」的時候,周乾明的火立馬就上來了,這才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不過想到了方才雄蟲說的那句話,周乾明突然靈機一動,拽著那雄蟲的頭髮,露出了那雄蟲已經被他折騰到血流滿面的臉,對鄭文道:「他回答不上來,你有什麼想法嗎?」
鄭文其實全程都在旁邊糾結自己的心理,然而每當他迫於理智想要開口的時候,周乾明總能按著他雄主的頭給他整一出新活。
導致鄭文看著那雄蟲痛哭流涕、血淚橫流的樣子愈發地感到快意,當周乾明開口問他的時候他差點開口說出什麼殘暴的回答,好在他用自己那為數不多的理智制止了自己心中幽暗的想法。
但理智也只剩下了最後的一絲,若如讓他再說出和昨天一樣「都是我的錯,跟別的蟲沒有關係」這種話卻是再也不能了。
周乾明不知道他的內心正在和自己陰暗且負面的想法做鬥爭,只是看見他死死地攥著拳頭,渾身上下都不自然地顫抖著,以為他是不敢在這麼多蟲面前開口,見狀只能有點失望地回過了頭。
周圍的蟲顯然也是這麼看鄭文的,維諾猶豫了片刻上前想要把他拉走,畢竟無論怎麼樣,今天過後鄭文都是要跟他雄主回家的,而這種情況下即便周圍的明眼蟲都知道鄭文沒能力也不可能從周乾明的手下把他救出來,但那隻雄蟲很可能不會管這種「理由」。
故而鄭文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落在那雄蟲眼裡他的「罪過」也就越大。
出於這種心裡,維諾抬手拉著鄭文的手臂道:「鄭教練」
只不過他剛起了個話頭,鄭文彷彿突然想明白了一樣,只見他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身體突然就不抖了,在眾蟲訝異的目光中,鄭文開口對周乾明道:「道歉如果有用,那任何罪責都可以被原諒了。」
周乾明聞言詫異地看向了他,不知道這隻昨天還一副逆來順受樣子的雌蟲今天怎麼就突然轉性了。
甚至連不遠處的柳暮雲都向他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師徒二人都如此,更不用說周圍的蟲了。
在數百雙眼睛的觀望中和直播下,周乾明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鄭文死死地咬著下唇,直到把嘴唇咬得發白才開口道:「學習中心為此受到了不小的損失,我覺得他應該賠償這一部分損失。」
鄭文的話語中不願再稱呼那隻雄蟲為「雄主」,而是疏離地稱為「他」。他這副語氣讓意識昏沉的雄蟲從地上驟然驚醒,不可思議道:「你怎麼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