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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乾明微微睜大了雙眼,似乎今天才重新認識了他師尊一樣,原來凌雲仙尊還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害羞嗎?
很快他便發現,他師尊不僅會害羞,還會惱羞成怒。
可能是他肆無忌憚的眼神以及周圍蟲探究式的打量終於讓柳暮雲忍無可忍了,只見柳上校的眼底罕見地因為激烈的情緒而蒙上了一層亮色,他抬頭用那雙眸子看著周乾明略顯不滿道:「站著做甚?」
周乾明被他瞪的差點沒忍住,連忙咳嗽了一下轉過了身向機甲走去,甚至都沒敢回應,生怕自己再說出點像「站著看你」之類欺師滅祖的話來。
兩人一言不發地登上了他們自己的機甲,周乾明坐在副駕上想扭頭看他師尊卻又怕他師尊瞪他。
沉默了半晌,周乾明沒想到最終居然是他師尊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僵局:「你明天還來嗎?」
「來啊,」他想也沒想便回道,「不來怎麼等那傻逼給我道歉?」
一旦開啟了話頭,凝滯的氣氛終於流動了一些,兩人不約而同地忽略了方才的曖昧,柳暮雲聞言裝作若無其事地回道:「他若是不來跟你道歉呢?」
周乾明顯然也考慮到了這種結果,冷笑了一下道:「不來就和我方才說的一樣,去他家把他拎出來,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有多硬。大不了打的時候您在旁邊備著治療儀,就算勞什子雄保會找上門了,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就算有也不是您打的,他能拿我怎麼樣?」耍流氓麼,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周乾明一直以來都不屑於用所謂雄蟲的特權,不是因為別的,他純粹就是覺得掉價,然而這幫蟲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既然他們一個個都把雄蟲當大爺供,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都是雄蟲,誰比誰高貴?
理論上要是別家的師長聽見他們家小輩做事如此魯莽,恐怕此時一定會不贊同,然而柳暮雲不是普通的師長。
他聞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說法很贊同,但他思考了片刻又覺得不太妥,開口道:「若僅僅只是道歉,難免有些興師動眾了。」
他話裡面說的是有些「興師動眾」,實際上的意思卻是嫌只讓那雄蟲道歉太便宜他了。
周乾明聽出來了他師尊的意思,頓了一下猶疑道:「那讓他跪下磕個頭?……好像有點不體面,我也不想收這麼傻逼的兒子。」
原來在修真界的時候,即便大家都是名義上的修道之人,理論上應該有仙家的氣度,然而其中卻還是不乏有偏好讓仇家給他磕頭喊爹叫爺爺的。
但柳暮雲從來不喜歡這一套,故而他聞言只是搖了搖頭,卻也沒拿出一套像樣的方案來,這分明就是讓周乾明繼續想的意思。
周乾明這才發現原來不止自己憋了一肚子氣,他師尊其實也被這操蛋的世界氣的夠嗆,只不過面上不顯罷了。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周乾明霎時便打起了精神,坐在副駕上思考了片刻,突然靈機一動跟他師尊道:「不如開個之前咱們開的那個叫什麼來著,直播?」
他說完之後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以他這些天來對這邊雄蟲的瞭解,他們往往是本事沒多少,脾氣大的很,還都很好面子,跟雄蟲道歉估計都能要了他們的命,更不用說當著直播間一眾觀眾的面給他的雌蟲道歉了。
那隻雌蟲也不知道到底是雌君還是雌侍,亦或是更加卑微的雌奴,但無論是哪個,即便他是雌君,能被他的雄主打成那樣,很明顯在他雄主的眼中他就如同一個玩意一般。
既然如此,如果那雄蟲明天來了,那還好說,不過按著他的頭在直播前給那隻被他打成重傷的雌蟲道個歉罷了;但倘若他不來,那就更好辦了,其實周乾明更希望他別來,這樣就有由頭去解一解心頭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