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3/3 頁)
示眾。
想象了一下那個局面,她幾乎提前為蔣成尷尬了幾秒。
扭頭一看他走的方向,已經瞧不見人影,卻還是咬了咬牙,一把抓起那校牌,順著他那頭跟了上去。
一路小跑,直跑到教學樓外快到植物園那小道,終於瞄見個後腦勺。
她鼓起勇氣,小聲叫了兩句:“同學!同學!……蔣成!”
大道上僅此一位的蔣同學回過頭來。
他顯然認出了她,不過想名字需要小會兒時間,一時沒有回應。
好在她也不介意,只幾步追上去,氣喘吁吁地補充著:“你、你校牌掉了,給你——”
在他面前攤平的右手,白白淨淨,掌紋錯亂亦不分明。
曾經那上頭虔誠擺過五片創可貼,如今則是曾被她緊緊攥著、一層溼意的金屬銘牌。
他莫名覺得好笑。
說起來,剛才和葉文倩你來我往放暗箭的時候,這小胖子也在邊上坐著吧?
她聽進去了多少?看起來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心裡是不是也有點別的想法?
“蔣成?”
“哦,沒事。”
紛紜的念頭瞬間消散,他被她提醒著回過神來。
再細看一眼面前人,圓圓臉,圓圓鼻子,紅紅嘴巴,像個放大版的地攤瓷娃娃,用中國人的話來說,大概叫福氣飽滿無禍心,瞬間覺得自己純屬多想,隨即順手捻去那枚校牌,“謝謝你了,一路跑過來。”
月光下,他低垂眼睫,單手在胸前掛好校牌。
她瞧見他長睫微扇,來不及細瞧被他悄然掩去的神色,一時之間,又陷於走或不走的境地。
“那個……”
她剛要開口。
卻被對方搶在前頭,蔣成忽然問說:“對了,你叫舒沅吧?”
“啊?……嗯、嗯。”
“是哪個沅來著?”
他一邊問,順帶低著頭,專心致志扣著校牌,整理發皺的校服邊角。
或許出於禮貌的同輩間問詢,常常足夠漫不經心。所以他才永遠無法想象,那一刻她的心是怎樣瞬間被滿滿的快樂充盈。
只有她,時隔多年依然清楚記得那一夜。
幾乎排演過千百遍的自我介紹方式根本無需細想,便被她一股腦倒出來:“三點水加一個元,沅有芷兮澧有蘭的那個沅。我叫舒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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