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第3/3 頁)
的,轉而問了一句:“你也見過鍾禮燁了吧,陳小姐,那孩子長得怎麼樣?”
難得有個鬆快的話題。
陳昭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便答得誠懇:“還是小孩脾氣,有點任性,性格和鍾生南轅北轍的,但看得出來,鍾生對他來說像是哥哥,也像是老師,還算是一直對他悉心栽培著……”
“悉心栽培?”
洛如琢敏銳地抓住了這句話裡的重點,聲調揚高了幾度:“阿齊他真打算當鍾業斌手裡的一條狗,幫他培養接班人?!”
“……”
陳昭蹙眉。
什麼叫做鍾老爺子手裡的一條狗——她很不喜歡這個形容。
但顯然,洛如琢的不悅比她更甚,幾乎是一瞬間,臉色大變,滿臉不可置信,喃喃了一句:“一珩真的沒有騙我,他不要鍾家,居然……”
陳昭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瞬間的神情,大抵能是“活見鬼”三個字的最佳例證。
她從沒見過自詡優雅的洛如琢有過這樣的不可置信和失態,不過匆匆兩句,彷彿就活生生摧毀了某座她的精神堡壘,原本不怒而威的氣派都被一夕攻破。
“阿齊他,怎麼能放棄鍾氏,我培養了他一輩子,就是為了拿到鍾氏,這是他爸爸留下來的,本來就只有他有資格拿在手裡……他瘋了!一定是瘋了!”
自矜和頹然一時之間在她臉上恍惚交錯。
陳昭想起自己昔日在女人堆裡混跡時的生存智慧。
對待像這樣情緒瀕臨臨界點的女人,最佳的自保方法只有能避則避,於是,她的眼神不是瞄向窗外,眼見著前方大路盡頭,不遠,就是養老院的正門口,這才放下心來。
洛如琢不是那種會用自降身份、卑劣手段的人,這點她很有自信。
果不其然。
三分鐘後,車在養老院大門外的路邊臨時停靠點上穩穩停住。
陳昭開啟車門,拎起行李,飛也似地下了車。
而後,方才微微彎下身來,靠著窗邊,說了句:“洛夫人,再見。”
洛如琢抬眼看她,晦澀不明的臉色。
末了,她說:“別急,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陳昭一愣。
不及問清楚這話裡意味,司機老張便出聲提醒,示意她避讓。
她倒退半步。
只能眼睜睜看著,車輛揚長而去,隱約的剪影裡,洛如琢似乎拿出手機,撥通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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