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第6節(第2/4 頁)
還好。”
好似咬牙切齒被逼出的這麼一句話。
江去雁剛剛被小女孩弄得發酸的鼻頭更酸漲了。
“是我不好,”關正英沉痛地道歉:“怪我,我說過上次是最後一次,我沒做到。”
江去雁抽了抽鼻子,眼眶一熱。
富正剛成立模特部的時候,是個多事之秋。
太平山下不太平,香堂被砸,多間牌館接連遭到了查封,差佬甚至找到了富正的前臺來扣人。最緊張的時候關正英的貼身秘書都被帶走問話,人是在早上上班的時候直接失蹤的,整整兩天彷彿人間蒸發,最後是關正英直接拎著一袋子美金去了警務處才把人撈出來。
轉型之路不是那麼好走的,翻過了一座山還是一座山,淌過了一條河又是一條河,魑魅魍魎接踵而來——不希望關家走到檯面上的,除了昔日的仇家對手,還有與各大社團幫派有著千絲萬縷勾連的警務處。這些貪腐成性的警員常年拿著關家的“供養”存活,如果關家的生意合法了,自然不再需要警務處的掩護幫襯,警員們就會失去一份豐厚收入,換了誰都不甘心。
為了避免麻煩,林至芳和兒子一早被關正英送去加拿大“度假”。關雪心還不足一歲,被養在奶媽那裡,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包括幾位重要董事和公司的高管也陸續離港避風頭。江去雁每天到公司上班的感受就是,眼見著人一天比一天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秋,那天江去雁加了一會兒班,從公司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羅家君約他去牛雜巷吃宵夜,剛走到巷子口路邊一輛警車停下,出來兩個穿制服的警員。
“江生,請和我們走一趟吧。”連警察證都沒出示,但氣勢不容置喙。
江去雁謹慎地環顧四周,小破巷子幽暗人少,無處呼救,裡頭還是個死衚衕,他跑不掉的,拒捕才有可能惹上更大麻煩。
他做了個深呼吸,眼角餘光已經看到了走進巷口的羅家君:“阿sir,我朋友和我約了吃宵夜,我和他打個招呼,免得他不知道我去了哪裡。”
警員哪裡由得他胡來,蠻橫地把他押上車,他還奮力揮手高呼羅家君:“阿君!我有事先走!這兩天你別來找我,我會再聯絡你的!”
警車直接去警務處,審訊室門一關,江去雁被拷在了塑膠椅子上。
來問話的兩個警察肩膀上的肩章不一樣,一個是隻有警號的警員,另外一個職位更高,可能是警司。
那警員毫不掩飾眼裡的鄙夷:“你就是關正英那條契弟?”他輕浮地吹了聲口哨,“現在有錢人已經不興玩女人了?靚是幾靚,果然麻豆是不一樣。”
江去雁心驚膽戰地閉著嘴巴,不敢反駁。
旁邊的警司調侃:“你不如試一下?人家專業的,比你老婆肯定爽啦。”
“死基佬!”警員一臉噁心,像是沾上了不吉利的東西:“喂,你有沒有艾滋病的?”
江去雁快速搖頭,一開口還是洩漏了害怕的情緒:“你們……你們抓我沒有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沒有價值的。有料的人都被關正英送去國外了。我只是個小人物而已,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有沒有價值不是你話事,”警員像是被他的恐懼取悅了,“姓關的每個月給你多少零用?”
江去雁的腦袋飛快地運轉:“他不給我錢的。”
“那你的收入怎麼來的?”
“我在富正有職位,公司每個月給我開3000人工。”
“都不少啦。”這個工資在當時算是平均水平。警員又問,“你們公司那些odel是不是都要和老闆上床才能拍封面出通告?”
這明顯就是侮辱人了。
江去雁知道他們是想抓富正的把柄:“我們……我們公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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