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命救贖(第1/3 頁)
這是一個秋天的尾聲,氣溫逐漸走低,帶著絲絲涼意。
秋風在街角巷尾輕輕吹過,帶來一片蕭瑟,大地彷彿也在這秋風的吹拂下,開始展現出一種荒蕪的寂寥,讓人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惶恐。
對於房地產銷售行業而言,那曾經熱鬧非凡的“金九銀十”已然過去,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回憶。在這深秋的城市裡,那本該屬於收穫的季節的氛圍似乎難以尋覓,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靜與冷漠。
街道兩旁的行道樹,雖多為常綠植物,但在這樣的季節裡,偶爾也能感受到自然界微妙的變化。或許只有那麼一棵銀杏樹,孤獨地站在街頭,葉子開始泛起淡淡的金黃,那微黃的色彩在周圍綠色的襯托下,更顯得蒼白無力。
這失去田園風光的城市,雖然繁華,卻難免讓人感到一絲生分。那份來自大自然的親切與溫暖,彷彿已經遠去,只留下這座鋼筋森林在秋風中孤獨地挺立。
何靜在聚精會神地與來自香港的美方代表進行談判的關鍵時刻,陳實打電話說了大海的事情。
談判桌上的氛圍如同烈火烹油,雙方的爭執讓她無暇顧及心中那微小的波瀾。
她猛地起身,如同一股決堤的洪流,猛地將那位彷彿象徵著壓迫與剝削的資本家推開,毅然決然地衝出了那片令人窒息的會議室。
何靜在城市的街頭狂奔,然而秋天的氣息似乎並未觸及她的心靈。
那些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如同冰冷的壁壘,將她與內心的平靜隔絕。行人如織,卻如同復活的行屍走肉,他們的目光中滿是冷漠與匆忙,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與何靜隔絕開來。
她感受到了一種被稱為“失衡守力”的阻力,它讓她覺得每一步都如同在逆風中前行,艱難而沉重。
那股力量讓她意識到,自己彷彿被束縛在一個無形的囚籠之中,無法掙脫,甚至連掙扎的力量都漸漸消逝。
然而,何靜並未因此放棄,她依然堅定地向前,儘管吃力,她似乎看見了黑暗,但她仍要追尋自己的方向。
她幾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趕到公司樓下。
抬頭就看見嚴大海向著樓下吼道:
“這一切虛假繁榮的背後,房地產佔領的土地都是人民的口糧和工人的廠房,每一平方米的面積都流淌著權力、慾望、金錢、肉體等金燦燦的油水,流著辛苦的民工兄弟血淚,這是赤裸裸的入侵,我需要自我救贖,否則,拖累的將國家和人民,成就的是資本和資本催生的利益集團”。
“讓萬惡的資本見鬼去吧,我要走了,帶著良心和道德的底線以及對國家和人民的深深的愛。”
是的,從1989年到2000年,在全國人民共同的努力下,透過幾十幾年的發展,產生了一個偉大的地產長生時代。
在這偉大的地產長生時代下,某一些人或者某幾個人會註定成為這個時代的偶然,嚴大海就是這樣的一個偶然,但作為一個良心未泯滅的良知者,在資本和民族大義面前做出了艱難的選擇,因為是骨子裡的對偉大事業的愛!
地點
勝天地產集團總部108層天台上,這棟主體剛竣工的建築已經無法完成最後成為這個城市的使命,除非讓資本超低價收割雲城大片的土地,否則萬惡的資本家就要撤資,勝天集團已經被資本吃得皮包骨頭。
樓下
地面上黑壓壓的人群,因為高度,他們太渺小了,像是螻蟻一樣的渺小,他們只是一群這個城市最複雜的階層組合體,那些像螻蟻的一樣渺小的群體以微不足道的力量打下了這個時代大廈的堅實基礎,活活壘出一個金字塔的高度,多少人都伸長著脖子,看著高處。
嚴大海面對著他們,他們有昔日的夥伴和情人,也有親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