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2/4 頁)
又咽了下去。
裴娘道:“我沒有說謊,要不郎君看看我身上的傷痕。”她一邊說一邊竟然開始寬衣解帶。
果然薛崇訓一讓步,裴娘就不會放棄,就算是一個小女孩,也會為了自己和家人去努力爭取。她這樣的有姿色但不會才藝的女奴,未來的命運可能被主人賣來送去,或者淪落到低階妓|院,與其這樣,不如做有權有勢的薛家的小妾,還能和父母待在一塊。
薛崇訓對面是一張鑲嵌了大理石的櫚木大案,出產於安南,通體光素,不加雕飾,木質本身紋理的自然美,給人以文靜、柔和的感覺……就如裴孃的肌膚,也是這般自然純潔光潔不加修飾。
她裸|露著上半身,削蔥似的雙臂抱在胸前,正呆呆地站在那裡。春天的夜晚依舊還是冷的,光著身子的裴娘冷得簌簌發抖,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過得片刻,她轉過身,露出線條柔和的稚嫩後背和小蠻腰,“郎君看看我背上的傷,娘打的。”
背上果然有幾條嫣紅的痕跡,她說:“郎君把我攆回去,娘又會打我。”
薛崇訓聽她說得可憐,心裡也冒出些許同情,便說道:“那你先穿上衣服,這次你娘不會再打你的……屏風旁邊的櫃子裡有藥酒,你拿出來擦一點。”
裴娘聽罷細細索索地把她那件粗布衣穿到了身上,便依言去櫃子裡拿藥水。拿了藥水,可傷在背上。薛崇訓也不願多想,索性讓她把衣服撩起來幫她擦傷。當他的手指觸到那光潔的後背時,他的心中也是微微動盪了一下……裴娘背部的線條在腰部向內一彎,形成一個美好的內弧形,線條流過小蠻腰,驟然上升,便是緊湊的翹臀。薛崇訓自上而下一看,那雪白的臀|溝在裙內也是若隱若現。
“郎君,這種藥可以擦前面嗎?”
“前面也有傷?”
裴娘清脆如鈴的聲音道:“不是,今天沒穿胸|衣,衣服太粗了磨得胸口那地方火辣辣的疼。”
薛崇訓道:“那你為什麼不穿?”
“娘說我的胸衣太醜了,怕影響郎君的雅興。”
薛崇訓道:“這藥是擦瘀傷的,不能亂用……倒是有個法子。”薛崇訓站了起來,尋來一張牛皮紙,取下腰間“七事”上的小刀,將牛皮紙裁下創可貼大小的兩塊,又在一面上塗上了一些漿糊,拿到櫚木大案前,說道:“貼到那裡,別磨傷了。”
過得一會,裴娘弄好了之後說道:“真管用,郎君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乳|貼。”薛崇訓的嘴裡蹦出兩個字,然後說道,“暖閣外面的床原本是晚上當值的奴婢睡的,一會你就睡外面。”
裴孃的臉上頓時一喜,郎君不再攆她,至少可以在這裡做近侍了,雖然同為奴婢,但在薛家的地位又比其他奴婢高了一截。因為近侍可以經常和主人說上話,有時候是非常重要的,其他奴僕都得有幾分忌憚。
“裴娘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好郎君。”她叩首輕快地說道。
薛崇訓點頭道:“你後爹從小到大在薛家呆了二三十年,忠心耿耿,所以我家待他也不薄,你好自為之。”
裴娘熱心地說道:“郎君要燙腳麼,我出去為郎君打盆熱水進來。”
“我剛剛才洗過澡,不必了,現在你到外面去,有事我再叫你。”
等臥室裡只剩下薛崇訓一個人之後,他便起身吹滅了蠟燭,並未睡下,卻枯坐在窗戶前。今晚沒有月色,但窗外的燈籠卻亮著。外面亮,裡面暗,這樣讓薛崇訓心裡有了些安全感……其實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安全。歷史上,也就是不兩年之後太平公主覆滅的事件始終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
也許自己的結局方式和父親是一樣的,死在親戚手裡。
薛崇訓房裡的燈熄滅後,全府基本就等於宵禁了,無人敢發出太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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