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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氣，梁瓷立馬就聽出來，摸著單肩包鏈子的手緊了緊，撇過頭看去。

高司南走到眼前，她定睛一瞧，主動寒暄：&ldo;你這麼在這，這麼巧。&rdo;

&ldo;在這邊吃飯，最近很忙，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怎麼都不接?&rdo;

梁瓷默了默，當著面說不出讓彼此難堪的話，&ldo;那大概我在上課，或者手機問題，從進了水就一直不太好用。&rdo;

高司南也不揭穿她，點頭，左右看了看，沒瞧見她的車，看樣子是打車過來的，他邀請：&ldo;上車吧，天這麼晚了。&rdo;

梁瓷想了想，&ldo;行。&rdo;

他走在前面帶路，梁瓷跟著他往前走，一前一後，距離不遠也不算近，幾天不見生疏感不少，梁瓷看見他的臉最多的就是陌生，好像跟記憶力不太一樣，瘦了些。

他回頭看了一眼，&ldo;最近我沒怎麼回去，公司很忙，剛因為一個俄羅斯的專案跑了一趟俄羅斯，我給你發了電子郵件，你瞧了沒，北國現在都銀裝素裹的，俄羅斯就更冷了。&rdo;

梁瓷&ldo;喔&rdo;了聲，敷衍說：&ldo;看了。&rdo;

高司南笑笑：&ldo;我知道你沒看。&rdo;

她腳步一頓，眼帶遲疑，乾脆站在原地沒有動，&ldo;要不我還是自己走吧。&rdo;

高司南問：&ldo;為什麼?&rdo;

梁瓷僵硬著，&ldo;我覺得影響不好。&rdo;

他垂下眼，&ldo;你不是要離婚嗎?離婚了跟我爸就沒任何關係了，咱們都是朋友。&rdo;

梁瓷原本是這麼想的，只是現在沒有以前坦蕩了，尤其勘破他的心思，不過自己沒有撒謊，高司南發的郵件她確實看了，畫面很震撼，遍地是白皚皚的雪，樹梢上厚重積雪得有兩厘米，她當時想，怪不得有個詞叫銀裝素裹，也過不得有句詩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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