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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著冷氣，想推又推不開，任他為所欲為。

最後臉上紅了一片，那時候他還不信紮在臉上能有多痛，滿門心思覺得她矯情。

抬頭又看了兩眼，低頭用冷水洗臉。指尖還滴著水，兜裡手機就響了。

他從褲兜拿出來，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心頭陰霾就跟外面的天色一樣，一下子被陽光碟機散。

&ldo;餵?&rdo;

&ldo;我看見未接電話，心想你大慨會擔心我。&rdo;

&ldo;也就那樣吧，&rdo;他低頭笑了笑，反而耐心充足不捉急了，&ldo;出來了?&rdo;

&ldo;本來還說有些事需要我配合，突然就讓出來了，不過他們說後面可能還得我確認些事情……眼下可以回家，有事聽他們傳喚，暫時限制出境。&rdo;

她說到這深吸了口氣，嗓音裡帶著一絲不易覺察地哭腔，&ldo;你能不能來接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怕……&rdo;

王鳴盛來不及擦手擦臉，拎起外套和車鑰匙，&ldo;當然能接你，這不廢話，你在哪?&rdo;

&ldo;我在學校辦公室等你吧，&rdo;她說到這又改口，&ldo;算了，還是不回學校了，回辦公室又得惹人注目，我從東西門那條青年路先往東門走著，你順著路找我……你記得嗎，我們還不熟那次，你讓我引路去操場，操場外圍那條……&rdo;

&ldo;行了，你們學校的路我還算熟。&rdo;

&ldo;嗯?&rdo;

&ldo;那次是裝的。&rdo;

&ldo;……&rdo;

天還很早，薄雲濃霧，朝霞在日出東方飄起幾抹。

王鳴盛掂著步子下樓，迎頭與吳大偉相撞，他揉著眼睛翻身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ldo;盛哥一夜沒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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