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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否認也沒直接承認，飲了一口酒，誇她聰明，一點就透。

梁瓷瞬間站起來，垂下眼眸只看他不說話。

王鳴盛抬手拉了拉她，&ldo;怎麼了?好像生氣了。&rdo;

&ldo;……今天你生日，我生氣不合適。但是你怎麼不提前說呢，我還有時間給你準備禮物，&rdo;說到這又覺得愧疚，&ldo;主要還是我心不細，認識你這麼久都沒問過你。&rdo;

王鳴盛點了點頭，又鼓勵她:&ldo;瞧你說的就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大錯，我本來就不太喜歡過生日，這一天跟往常任何一天沒區別，都是吳經理他們愛胡搞八搞，本來我提點他好好把客戶的生辰記一記，該送禮的時候送一份禮，沒想到他想多了，以為我暗示他什麼，中午非要擺場子設宴，耽誤我賺錢。&rdo;

蹙著眉宇看了她一眼，拉她坐下，愁眉不展:&ldo;晚上還有兩個飯局，都說是給我過生日的，得去，我媽剛才生完氣忽然想起來我生日的事，也打電話讓回去。&rdo;

梁瓷淺笑:&ldo;生什麼氣?誰惹你媽生氣了?&rdo;

他輕描淡寫:&ldo;我爸。&rdo;

她輕輕看著他，抿唇笑了笑，沒把事情想得多嚴重，聯想一下剛才在家裡他問過的問題，猜測他父母大概不睦，他正為這事發愁。

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多事的年紀，成熟穩重，開始一步一步懂得成年人各式各樣的擔憂，變著花樣紛至沓來，磨礪考驗，等到有一天遊刃有餘撥雲見日，什麼都看開，也已經兩鬢斑白了吧。

梁瓷低眉順目地看著他，眼下最煩惱的是送他什麼，他嘴上表示不要，自己心裡卻過不去。

梁瓷那時候跟他還不熟呢，就收了他一枚項鍊，如今還跟新的一樣，放在首飾盒裡。

大夥兒粉粉落座，幾個有身份或者會所管理層的人坐到這桌，梁瓷低著頭沒怎麼抬眼，半晌又說:&ldo;咱們不是說好暫時不公開關係的……&rdo;

王鳴盛聽出她在合計什麼，表情懶懶地給她夾了一筷子菜，&ldo;要麼你打電話讓李容曼過來。&rdo;

&ldo;為什麼讓她過來?&rdo;

&ldo;掩人耳目。&rdo;

&ldo;算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rdo;

王鳴盛手臂攤在她身後椅子背上，虛霸著她，默然看她半晌，忽然站起來，&ldo;你不打那我給李容曼打電話，讓她過來。&rdo;

他站起來的時候帶動桌角，一聲清脆聲音之後白瓷的勺子落地，瞬間摔碎。

她不想引人注目，讓別人猜忌他倆當眾發生不和，拉住他說:&ldo;算了，不要打，今天你生日不要管那些瑣事，我本來就是你的……人，沒什麼見不得光，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對他。&rdo;

她說著往後退椅子，想把勺子撿起來，王鳴盛揚眉勾唇，不動聲色笑了。

提了提西裝褲腿彎下腰，同她一起找，掉在桌子腿邊，她探兩次手沒摸到，王鳴盛眼尖手快拾起來，交給她。

梁瓷去接，他卻一把又握住，勺子連帶她的手被卷進手掌。

梁瓷抬起眼，帶著困惑問:&ldo;做什麼?&rdo;

王鳴盛喉結動了動，&ldo;今晚的局不去不行，待會兒吃了飯你回哪?我送了你再去。&rdo;

第59章

梁瓷側過去頭, 露出細白的脖子，燈光下秀色可餐, 看上去似乎很可口, 她只說：&ldo;勺子柄斷了，那一塊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