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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對夫妻住兩室一廳很不方便。&rdo;

她在手機這邊點頭，熱風吹了幾分鐘，身體恢復溫度，聲線放鬆，&ldo;好，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rdo;

多講了兩句話結束通話，王鳴盛已經啟動車子，載她出了小區，博學花園小區被遠遠拋在後面，從後視鏡還可以看見門口的石碑，刻著文字，一位姓宋的院士親書的字，她沒見過，聽說已經作古。

學院裡有次檢查衛生，她有幸瞻仰了這位宋院士，在一副鑲著邊框的畫像上，藍白底的，旁白寫了生平的研究貢獻。去世很多年了，就被從牆上摘了下來。

王鳴盛見她只顧沉默，眼睛一瞬不瞬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以為她心存不捨留戀，打破靜謐：&ldo;現在回去還來得及。&rdo;

梁瓷收回眼，秀氣的眉蹙起，&ldo;我不會回去。&rdo;

他說：&ldo;你得謝我。&rdo;語氣自然而然，就像在陳述今天吃了什麼。

攏發的手頓了一下，梁瓷轉過頭，他已經又開口：&ldo;不是因為這個謝我，是因為我添了把火，你才徹底鼓起勇氣離開這個破地方。有時候被拘束的越久，越不敢離開安逸的牢籠。&rdo;

她嘴角彎了彎，沒有否認，但也沒有立馬道謝，嘴唇逐漸恢復血色，紅潤起來。

王鳴盛從她臉上收回眼認真開了會兒車，笑容淡淡的，&ldo;怎麼不說話了?&rdo;

她看過來，目光轉了轉，&ldo;高永房經常到你那消費?&rdo;

他說：&ldo;男人嘛，少不了逢場作戲。&rdo;

梁瓷面色認真起來，&ldo;哦&rdo;了一聲，忍著心裡的不舒服，&ldo;你這樣說，看樣子很理解他，我有時候在想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那些所謂的正經男人，可能只是沒機會，沒錢，或者沒膽。&rdo;

王鳴盛眉毛往上挑了挑，話鋒一轉：&ldo;我可不是高教授這種人。至少自認為不是。&rdo;

她看過來，持懷疑態度，他深嘆了一口氣：&ldo;一般做饅頭的老闆都不吃饅頭，做燕窩的老闆，都不吃燕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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