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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派人去?出了一次事還不長記性?&rdo;他起身，一貫從容的面上露出幾絲怒氣，&ldo;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再指責你，免得你覺得我事後諸葛亮。這個事一開始我就說低調行事，非同小可，結果呢。&rdo;

吳大偉僵硬出，臉色又難看又尷尬，他已經猜出來王鳴盛得責怪他，但事已至此，誰也沒預料到小劉從中壞事，本來會所裡的夥計都比較講義氣，幾十年遇見不了這麼個事，小劉父親如果不是生病，可能也不至於到這一步，人性本善。

他俯首認錯，王鳴盛再計較也是徒勞，只能說：&ldo;趕緊去吧，親自把事情處理乾淨，高司南還盯著我呢，他如果查清楚了，不好給交代。&rdo;

吳大偉答應著轉身就走，剛到門口還沒開啟門，又被叫住，王鳴盛說：&ldo;你幫我約一下退休的錢老……算了，我自己打電話去拜訪吧。&rdo;

吳大偉說：&ldo;盛哥，這個錢老，從學校退下來好幾年了啊。&rdo;

王鳴盛垂著眼說：&ldo;你懂什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rdo;

吳大偉自知王鳴盛被搞得心情很不爽，他說什麼都比較礙事，扭頭離開。

辦公室安靜下來，這次王鳴盛心裡很沒譜，官員落馬他見多了，還是頭回見學校裡有這麼大的陣仗，幾十年腐朽難化，這一朝，是要徹底整治了?

昨天一天給梁瓷發訊息過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任何一點水花，他拿著手機摩挲半天，眼前靈光一閃，試著給李容曼打電話。

剛響一聲就被接了。

王鳴盛問：&ldo;李容曼?&rdo;

那邊說：&ldo;是我。&rdo;

&ldo;梁瓷呢?&rdo;

&ldo;梁瓷還在問話。&rdo;

&ldo;你什麼時候出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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