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第2/5 頁)
的紅衣修士也正好趕來,原本是打算告狀的,沒曾想會聽到這麼驚雷一句,又哪裡會承認,當場就大聲辯解起來,指控這不知從哪裡來的邪物,不僅濫殺無辜,竟還會含血噴人!
曜雀帝君面色陰沉。
“帝君,這把邪弓說我們與妖勾結,可他自己方才卻放過了妖,如此言行不一,焉能信得?”
曜雀帝君將目光轉向幽螢:“現在,去斬了那群妖。”
“帝君。”幽螢猶豫,“那群山妖身上並無煞氣,他們沒有害過誰。”
“妖就是妖,豈容你在此花言巧語,區分善惡!”曜雀帝君驟然收緊金光,速度快到連謝刃都沒看清,耳中只聽到一聲清晰碎響,再看時,幽螢長弓便已被折為兩截,高高拋向蛇群。
風繾雪覺得自己脊椎也隨之一痛。
月映野簡直看得火冒三丈,在聽到紅衣修士並非良善時,他雖然已經猜到了幽螢或許會因此蒙冤,卻萬沒料到竟是被毀得如此草率,沒有審問,沒有調查,甚至都沒允他多說幾句話!也是了,在寒山金殿時,不也是同樣地蠻橫不講理?只可憐小師弟,如玉如冰的一個人,竟要折在這不分善惡的“尊者”手中兩回。
長弓被蛇妖吞噬,幽螢的靈魄亦因此受到重創,在金光中越發不得動彈,他還想辯解,卻已被一道金色的颶風捲著,一道折回了赤山深處!
謝刃暗想,此時的燭照應當已經醒了吧,那它為何沒有救下幽螢,又為何要裝作無靈死物,一直到百餘載後呢?
第99章
幽螢靈魄在金光的束縛之下,很快就變得通體黯淡,看起來下一刻便要奄奄熄滅。他像是徹底放棄了掙扎,沿途只安靜地蟄伏著,一動不動。
赤山中的燭照也醒了。他透過結界,看了看天邊紅彤彤的夕陽,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去山巔將同伴接回來,一道金光卻驟然從天而降。燭照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被一道巨大的衝擊力迎面撞上!
“砰”!
謝刃腦髓一陣鈍痛,融於靈脈的燭照劍魄忽然被喚醒,至少能讓他共情那一瞬間的兵荒馬亂。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燭照當時並不懂自己為何會被幽螢突然攻擊,只驚慌覺得靈識正被對方的層層冰霜封存,寒意帶來刺骨劇痛,也帶來麻痺後的僵硬,他的記憶很快便徹底陷入純白,靈魄也悄無聲息地隱歸劍身,再難掙脫——成為了一把世人眼中無靈的死物。
月映野看向風繾雪:“為何要如此?”
風繾雪道:“我那時自認能懂幾分世故人情,尚且難逃厄運,更何況是天性叛逆的燭照,他若知道此事,定會替我鳴不平,那便一樣難逃身首異處的下場,與其雙雙被毀,倒不如想辦法留下一個。而且當時妖邪橫行,三界大亂,燭照幽螢皆是順天命而生,本就擔負著守山河、鎮邪祟之重任,哪怕往後只能孤身為戰,也強過剛一出生就草草殞命。”
幽螢用盡所有力量將燭照的靈識封存,只盼他在將來蘇醒時,已經被妖血淬鍊得足夠勢不可擋,至少可以有能力自保。曜雀帝君並未看穿幽螢的目的,以為他是想操縱燭照,於是將那一團淡藍靈魄重新收回金光陣中,另一手召來燭照檢查。此時的長劍靈識已被封存,自不會作出任何反應,曜雀帝君便未再細究,轉而帶著幽螢靈魄一路前往寒山,把它投入了梟鳳口中。
兇禽被腹中寒意激得羽毛染霜,痛苦地掙扎著,將方圓數百里的花木靈獸皆焚為灰燼,卻依舊掙不開鎖鏈的纏縛。月映野看著眼前幾乎鋪滿蒼穹的烈火,有些不忍再問,風繾雪主動道:“我不記得被這場妖火焚燒了多久,幾天,幾年,或者幾百年,但最後好歹是逃出來了。”
逃出來後,就是寒山那處洞窟,彼時洞中還有一群受困的白牙山獸。它們將幽螢叼進一汪潭水,讓他慢慢從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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