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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失德迕逆……」武帝深吸了一口氣,丟了髮釵,他站起身看著皇后額角上沁出的鮮血,終究是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禁足一月,好好給朕回去反省。」
武帝一甩袖毫不留戀地向外走去,天子厚實的靴底踩過地上的琉璃碎片發出一陣悅耳脆響。
李芙沖內侍們使了個顏色,便取了衣桁上貂裘大氅跟了上去,一邊給天子披上,一邊低聲道:「貴妃娘娘睡得一向晚。」
……
武帝方一踏進昭陽殿,就見到了從內殿走出來接駕的蕭令明,他抓了寵妃的手,一摸果然冰涼,「怎麼出來接駕,朕不是說過免了麼。」
蕭令明打量著武帝的臉色,任由武帝牽著往寢殿裡走,一邊小心應答道:「聽說陛下動了大氣……」
武帝一擺手,蕭令明便自覺住了口。到了寢殿門口,蕭令明側首看了眼李芙,李芙輕輕一點頭,與碎兒一道留在了殿外。
蕭令明慢武帝一步,還留在殿外,正要對碎兒交代些什麼,就聽見武帝不耐地喚了一聲,「明兒。」
蕭令明便只得匆忙一指,提了裙擺快步跟上。
武帝顯然是動了大氣,他揭了寢殿內同樣焚燒龍涎香的香籠的蓋子,極為粗暴地往裡倒了大半香粉,看得蕭令明眉梢一跳。
但蕭令明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便朝武帝走了過去,他順著武帝伸出的那隻手上的力道坐到了天子的膝上,而後在天子的眼神示意下抬手拆了固定頭髮的釵鐶。
三千青絲帶著濃重的香氣傾瀉而下,厚重的黑髮驟然落下幾乎將他與武帝都籠了進去。
下一瞬天子的吻便落在了寵妃微涼蒼白的頸上,而後逐漸向上,濡濕的舌尖勾上了寵妃墜著細銀鉤耳墜的耳垂,轉瞬間精巧柔軟的耳垂就被整個包裹進了濡濕的口腔。
蕭令明雖披了一層女兒皮,但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很難在這種情況下不起反應,可是武帝不準,他只得忍著。
蕭令明有些難耐地在男人老練的親吻下略仰起脖子,被男人含入口中的耳垂被叼在齒間碾壓,從耳垂上傳來的酥麻快感激得他被修得凌厲細長的眉尾直跳。
「咔——!」一聲鈍響。
紫晶耳墜的細銀耳鉤被天子咬斷了,失了固定的耳墜從兩人糾纏的衣袍上滾落到了厚實的波斯地毯上。
那一塊上品紫晶在寢殿昏暗的燭燈下微微閃光,但很快就被從床榻上拋下的衣物徹底掩埋了。
第8章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李芙沖手底下打了個手勢,候在廊下如尊尊擺件的內侍便一道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
不多時一低位宮妃打扮的女子被帶了進來,她叫人蒙了眼睛,腕子上拴了一條白帶引著她行路。
到了寢殿門口,李芙照例開了嗓,壓低了聲警告道:「覆目未得陛下令不可自除,出來之後不可多嘴、不可多問。可聽明白了?」
那女子婉聲答了,「是。」
碎兒便親自推了門接了帶子引她進去,繞過屏風進了內殿,貴妃床榻的床帷合著,只蕭令明一人坐在床邊。
蕭令明一頭髮濡濕了些許,散亂地粘在他白得膩人的臉上、頸上。
他白日裡那套寬鬆的淺紫水墨大袖也在地上與天子玄金的袞服滾成了一團。
蕭令明身上只鬆鬆穿了件白色的寢衣,勉強遮一遮他滿肩頸的情慾遺痕。
抬眼瞧見碎兒引著人進來遙遙站定的時候,他正捏著塊帕子細細地擦著手上的黏膩。
他那對兒手平日裡瞧著像羊脂玉雕似的,但此刻掌心與指腹都泛著潮濕的緋色。瞧見一眼的碎兒不由得羞紅著臉瞥開了眼,不敢再看。
蕭令明見她把人帶進來了,便探身進了床帷。
武帝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