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霜寒_90(第1/2 頁)
“馬上風,馬上風聽過吧?”小痞子唾沫飛濺,單腳踩在椅子上,“就是在做那檔子事時,太快活了,雙腿胡亂一蹬……”他聲音越來越小,眾人也圍得越來越近,偶爾有按捺不住激動的“白軟香滑”“又粗又硬”傳出人群,不堪入耳。
雲倚風加快了上樓梯的速度。
季燕然緊追兩步,在身後捂住他的耳朵。
雲倚風:“……”
“不聽不聽。”季燕然哄他,“這種事,交給我來聽。”
雲倚風道:“下流。”
“這可與下不下流沒關係。”季燕然笑道,“喏,查案,自然得多聽多看。”
“那你聽出什麼了?”雲倚風推開房門。
“方才人群裡有人嘀咕一句,懷疑這句童謠是不是錯了,應該在說光小妾就有十八房的許秋旺,而不是許秋意。”季燕然道,“在百姓眼中,這位許四爺似乎並不近女色。”
“他也的確只有一房正妻尤氏。”雲倚風泡茶,“而尤氏近年一直臥床不起,風一吹都要病,連這回山莊出事,袁氏都對她瞞了訊息,擔心會受不住刺激。”
季燕然問:“夫婦二人的關係呢?”
“極好,相敬如賓,院中下人都在羨慕。”雲倚風道,“小丫鬟說起來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那期盼自己也能嫁個如此好郎君的架勢,可不像是演出來的。”
季燕然依舊反跨坐著,將下巴架在椅背上:“那這母羊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雲倚風隨口答一句,站在桌邊將一對茶杯仔細燙乾淨,又添了新的茶水,回頭卻見他還在發呆。斜飛劍眉微微皺著,眼底落入桌上明滅不定的燭光,有些看不清裡頭的神色,鼻樑高聳挺直,側臉輪廓鋒利,原是侵略意味十足的邪氣樣貌,卻又偏偏撇著嘴,手臂吊兒郎當搭在椅背上,撐住他自己的下巴,兩條長腿大大咧咧伸直,半天也不見挪一挪。
雲倚風踢踢他:“收腿。”
季燕然坐著沒動,只懶洋洋道:“雲門主如痴如醉盯著本王看了大半天,眼福也享了,能不能抵掉半個羊脂玉扳指?”
雲倚風一口拒絕:“不能。”
“王羲之的字帖呢?”
“也不能。”
“……”
“不能!”
窗外,夜色漸深。
不遠處的山林中,也落了一場沙沙的霧和雨。
房中點著火盆,驅散了些許溼冷的寒意。年輕妖媚的女子正跪在地上,賣力地伺候著面前的男人,她穿著暴露,敞出大半酥胸,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盛滿柔情蜜意,連那含糊不清的聲音也是練過許多回的,深知該如何才能取悅對方。
“爺。”她嬌滴滴地叫著,臉上雖依舊在笑,心裡卻已明白了大半。
敢情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但看在銀子的份上,再不中用,也得把戲做足了。於是她水蛇一般纏上去,剛將對方的腰帶解了,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呵斥:“你們是何人!”
刀劍聲相撞,在這深夜空山中顯得分外滲人,屋內兩人皆是一慌。那窯姐尖叫著往床下躲,男子也戰戰兢兢提上了褲子,屋門“咚”一聲被人踹開,一群人手持刀劍闖入,朗聲道:“許四爺!”
許秋意臉色煞白:“啊?”
……
許秋意被塞進馬車,連夜帶回瞭望星城。
同行的還有那哭成帶雨梨花的窯姐,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當是要被匪徒抓走當壓寨夫人。
“先別哭。”雲倚風安慰,“姑娘別怕,這裡是府衙,我們都是好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翠兒。”她一張臉被抹得亂七八糟,又驚又怕,半天才想起來說話,“前些天紅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