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3/5 頁)
她抿了抿唇,沒有立即答應。她還在為那個她真正喜著歡的人在難過著所以不想答應我嗎?那個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他怎麼能這樣傷害泠懿。泠懿居然都對我展露出這樣的脆弱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看著窗外,漸落的夕陽在窗外並不能看到,但是霞光逐漸黯淡了,室內沒有開燈,只有她的臉是較亮著的。留給我看到的半邊臉是那麼的超然,如浮雕版的立體美並不真實。她突然轉過頭看著我。她的耳朵很修長,緊貼在腦側,從正面看並不顯眼,但從側面看則愈發覺得其與這臉蛋渾然天成,耳輪分明,內外兩輪都很立體,誘人向前。瘦削而缺乏血色的薄唇此時因病倒顯得紅潤了少許,霞光下如熒潤的瑪瑙讓人著迷迴旋沉浸於其跨越歷史厚度形成的沉積之美。我最喜歡她撩頭髮這個動作,我是因她第一次真正見我時撩頭髮而喜歡上她、喜歡上這個動作的誘惑還是我本來就喜歡這個動作見她如此而喜歡上她呢?於我而言,這如同一個“雞生蛋還是蛋生雞”一樣永遠無解的問題。但無異議的是,我曾在腦海中無數次幻想著和她在雲霧繚繞中熱吻,讓周圍的空氣因我們而熾熱。
她有時很喜歡發呆,大部分都是在雨天。她喜歡用左手託著下巴,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看雨滴從窗戶上流下消失於無跡中。周圍一切其他人經過都如同幻影,我的眼中只有她,這場景彷彿總是亙古不變的,她總是在那樣沉思著,思考著不屬於這個年紀少女應該思考的層次內容。這一場景在我心目中有點被意象了吧,每次回想起這幕她那樣子倒都不像是人的,她作為一個象徵,在拒絕著這個世界,不像我,我是遭到世界拒絕的。
.......
我出生於潮汕地區。我的成績並不好,但也還算是快樂吧。我有一個玩的很好的青梅竹馬。我們逃課到天台山談論著未來、夜晚一起在屋頂看星星、在河邊一起晃盪著腳吃西瓜。我原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我跑步——但這一開始只是一場意外。
“凌霄?”
“嗯?”
“沒事。”
我注意到她並不對勁,倚靠在我臂膀上的她把衣角捏的滿是褶皺。面前的蘆葦蕩隨著微風拂過輕輕地搖動著,江面也隨著輕輕擺動泛起浮躁的漣漪。天色深沉,見不到什麼雲,只是昏暗的天空。不遠處的江面上馬達的聲音漸漸遠去,破舊的擺渡船發出著嘶鳴將一個個同樣行將就木的旅客送往對岸。小鎮的生活一眼就能望到頭,有出息點的就高中甚至初中都沒讀完就去花城打工,或者說早早地就結婚生子步入家庭。反正人總歸也就這三樣了吧,結婚、生子、去世,輕易就能望到頭。我們就在這樣的一個平常的小鎮上
“怎麼了?”
“沒事。”
我抱著她的肩膀,給她提供一點我的體溫。懷裡的她頭髮被風吹亂了,表情一臉淡漠,這可一點都不像她。她總是積極的、樂觀的,甚至可以說快樂的有點神經質了。所以她也沒有交到幾個交往時間超過一個月的男朋友,她長得很普通但人卻有點樂天到神經質,大概就是如此吧。我們總是喜歡這樣給別人貼標籤的。她的表情是這麼的默然而毫無變化,眼皮隔好久才眨一下,就像是一具死屍。
“連我都不能說了嗎?”
“其實也沒什麼?”,她突然笑了笑,抬起頭看著我,眼裡飽噙著淚水“也就是我被人強姦了。”
.......
我把那個男的追了五公里,把他打到送進了ICU。
我再也沒有什麼男朋友了,也沒有人敢接近我。與此同時,我發現我居然在跑步上有些天賦,甚至不只是有些。
後來,我就來到了花城、來到了花城中學——因為我的跑步天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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